我正當狼吞虎咽之際,一個陌生的宮女前來敲門,“哪位是阿史那依小主,司徒貴妃有請。”
“有勞瀾兒姐姐,我家主子這就更衣過去。”嫣兒回著話。
“司徒貴妃?”我疑惑地重複出聲。
嫣兒道,“司徒貴妃乃是這宮中最受寵的妃子,聖上對她寵愛之至,一月裏三分的日子是在她那裏。”哦,是個寵極一時的美女嘍,想必能混到那份上,人也良善不到哪裏去。
樊花看著我別擰的神情,撲哧一笑,“你這是什麼表情啊,這貴妃也不是老虎。想必是聽聞聖上將你抱回,以為你受了聖上垂青,想探看探看,可否收為己用罷了。”
啊,樊花這麼一說,倒也是很合理哦,沒什麼好怕的,換衣服。
唉,現在我的局勢終於變得更加混亂了,皇帝、皇妃、王爺、秀女,一大幫子亂七八糟的,其實我隻是想出宮而已啊。要是能出宮,隨著青童去邊疆,整日騎馬看日出、看夕陽,那該多好啊。
幻想歸幻想,我還是需要起身更衣。誰知我正待起身,隻覺頭一昏,幸好嫣兒及時扶住我。“主子,小心。”
我在她們的幫助下,換了衣衫。
樊花見我要出門,便辭了去。嫣兒扶著我,跟著那個叫瀾兒的宮女出了門。
出了儲秀宮,走過一座蓮花橋,行過兩座水榭,路過一條長得不行的長廊,又經過三條小徑……還雜七雜八走了很多路,才到了悠若宮。
“主子,到了。”嫣兒輕輕在我耳邊道,我已經走得七葷八素,虛汗直冒,終於到了。
這悠若宮的確是與我們那混合宿舍般的儲秀宮不可同日而語,氣派中飽含豔麗,物如其人,想必這便是司徒貴妃的風格吧。
隨著瀾兒進去,穿過殿堂和一些長廊,來到內室,隻見一個雍容美豔地女人半臥在榻上。見到我來了,她隻是慵懶一瞥。
好像我記得在尚儀宮的掌宮女官好像有教我們見到她要請安的吧,我忙伏身跪地,“小女子阿史那依拜見貴妃娘娘。”
她這才懶懶地支起一點身子,“平身吧”,說著手微抬,“過來坐。”
我在嫣兒地攙扶下,挨到她身邊。“娘娘。”
“氣色還是不大好麼,太醫可是瞧過了?”司徒貴妃掃了我一眼,道。
我心裏略略一思量,道,“回娘娘,沒有什麼,隻是這幾天頭有些痛。”
“那你痛得倒真是巧,皇上一到,你便即刻暈了。”這話是諷刺我麼?
我低著頭,不知如何應答。
司徒貴妃用長長的指套勾起我的下巴,嚇得我小心髒撲通撲通地跳,生怕刮破我的下巴。
她嘖嘖地感歎,“真是乖巧,難怪皇上也對你側目。本宮聽聞皇上將你送回了儲秀宮?”冷汗涔涔啊,我跟皇帝不熟好吧。
其實我也奇怪,皇帝幹嘛會有這種奇怪的舉動,估計是前幾日下雨,他腦子裏水積多了。
“娘娘過獎了。”我虛偽地道。
坐在司徒貴妃身邊,我才看清她這張臉,我為啥會覺得她有那麼點眼熟?
她雖然五官精致動人,但是歲月印記,即使再美的妝容也是難掩,大概她現在會有個近三十歲吧。
雖放在現代,還是很年輕,但是放到這個時代,跟我們這種十五六歲的小姑娘,自是不能相比的。難怪樊花會斷言她不過是想要拉個“有潛力”的人,納為己用。
那我還怕個什麼勁啊,反正這宮一時半會也出不去了,直接大大方方地展現咱的優秀潛質,給自己整一個靠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