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起我,看似是扶著我走,幾乎是將我提著前行,我的腳基本上挨不著地。
老板樂嗬嗬地上前來招呼我們,“兩位客官,請坐請坐。”說著習慣性地用抹布擦了擦桌子。
“老板,這裏可有什麼吃的?”夜魅扶我坐下之後,在邊上坐下問。
“這位客官,小攤地處偏遠,沒什麼好的招待,僅有些醃肉,還有些肉湯。”
“那有勞老板端些上來吧,我們好餓啊。”我不等夜魅吭聲,率先道。
“那就有勞老板了,”夜魅對老板淡淡地道。
“好嘞,您等著。”說著老板便去忙碌了。
我樂嗬樂嗬地看著老板忙碌著,熱騰騰的蒸汽看得人心裏暖洋洋的。
老板端了滿滿兩碗肉湯來,煮得白白的,一嗅口水都留了三千裏了,看得人心裏就激動。還有滿滿一盤切牛肉,也讓人垂涎欲滴。
我見夜魅僅看著,也不動筷,心想先下手為強,忙拿起筷筒中的筷子,夾起一塊牛肉就打算往嘴裏塞。
夜魅懶懶地拿起筷子,卻不是去盤中夾菜,而是劈手將我筷中的牛肉奪走。
“你……”我剛要發作,瞥見那牛肉變黑,他突然微微給我使了個眼色。想來他在偷偷試毒,而正巧這牛肉也有毒。
難道正如無數狗血武俠小說中說得一樣,這茶攤有問題?
我也不敢妄動,乖乖住了嘴。隻見他放下筷子,袖子朝他的湯一擺,似要變戲法一般,卻什麼也沒變出。
正當我奇怪他在做什麼的時候,他看了我一眼,“還不快喝湯暖暖,這麼冷的天。”
我倒也信他,真端起湯喝了起來。他卻不動筷子,想來,他是用了自己的湯試毒。
這麼冷的天,他不休不眠的策馬奔騰了一天一夜,怎麼能夠吃得消。我將喝了一口的湯推到他麵前,“我這湯似乎鹹了些,你嚐嚐是不是?”
夜魅聽我這麼說,隻得端起湯來,卻不舍得多喝,掩袖微一仰頭,似是抿了一口。“哪有鹹了,就你事多,老老實實喝掉。”我真好奇他是怎麼喝的,掩袖一下就喝得成了,變魔術呐?
好心給你喝湯,還要說我。我狠狠白了他一眼,一口氣將湯喝了一半,剩下的湯推到他麵前,“你喝吧,就是太鹹了,我喝不下去。”
他隔著麵具將我看了一看,直到弄得我發毛,才端起碗再次掩麵,將湯喝盡。
哐,短促的一聲,他擱下碗。
“這位官爺,想取夜魅的命不如早些動手,夜魅也沒有什麼時間耗在這裏。”夜魅冷冷地道。
官爺?他是偷了什麼了不起的東西啊,居然驚動了官府。我現在有點相信他來頭不小了。
“哼,好一個夜魅,偷都偷到宮裏來了,快放了秀女。”那胖老板立刻換了一副嘴臉,冷下一張臉厲聲道。
哈哈,這小子真是夠囧的,偷什麼不好,居然去偷人,還是秀女,那豈不是偷到了宮裏去了,膽子也太肥了。不對啊,這麼大的事我在宮裏待了這麼久,怎麼都沒聽說?
等等,胖老板說什麼來著?秀女?暈,我恍然大悟,原來被偷的秀女指的是我啊。
但是這官府怎麼會知道鬼盜夜魅把我從宮裏提溜出來的呢,按道理他既然能得到鬼盜的名,不應該這麼沒有經驗,偷一個昏了、跟物件似的的人,還蠢得會被發現吧。
呃,我怎麼糾結到爪哇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