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已經整好衣裳,“我在皇帝桌上留了張條,借你一用。”借我一用?難道我是東西麼,我擦,這回我要徹底出名了。
接著他冒了一句更屌的話,“隻有這樣,皇帝看了才不會為難儲秀宮的一班宮人。”說到皇宮,才離開一日,我便覺得那種高強度的勾心鬥角已經離我很遙遠了。
“想什麼呢,你在這等著,我先去牽馬,再去買些幹糧。”說罷他便出了門,走得匆忙,門並未帶牢。
無意間,我瞥見他到了樓下後,老板謙恭地迎到了他的身旁,給我的直覺是有些不同於生意人的卑微,更多的是一種敬仰。這小子莫不是在江湖上真還有些地位吧。
我骨頭好酸啊,倒在他當才臥著的床上,想歇一下。雖然在馬上一直迷迷糊糊,但畢竟兩天一夜沒有睡過安穩覺了。
“起來,起來,趕路了。”某個聲音在喊我,貌似還有一點急躁。
“急什麼,路又跑不掉。”我迷迷糊糊地道。突然我感覺自己騰空了,猝然驚醒,睜眼一眼,居然是被夜魅這廝給提了起來。
他語氣不善地道,“我數三聲,給你兩個選擇,一自己立刻乖乖下樓,二被我從樓上丟下去。”說著他先把我丟在地上作為警告。
我火起來了,“你到底是有沒有品啊,雖然我不是什麼柳弱花嬌,好歹是個美女吧,起碼不像某豬頭男,長得醜的必須要戴麵具。”我氣得吼完這些話,拍拍屁股站了起來,下了樓。
夜魅隔了兩秒,似乎反應過來了,也下了樓。“我不是豬頭男!”他從牙縫裏擠出這六個字。
“豬頭男都這麼說,我不想跟你探討這麼無聊的問題。”我想著落地的刹那屁股的痛,心裏就有氣。
本以為他還會再反唇相譏,誰知他卻把我拉上了馬,這匹顛簸又悲催的馬再次疾馳了起來。
“你的傷口會很痛嗎?”行了大概有五分鍾的樣子,我問道。
他豪邁一揚鞭,“痛什麼,我一大男人怎會跟你個小女子似的細皮嫩肉。”心知他是怕我擔心,但他說話就不能不這麼欠抽麼?
“今夜趕得到下一……一個城鎮休息麼?”我問道。
夜魅似乎 聽到什麼好笑的事,嗤笑道,“休息?你可是等救命的人啊。”
“難道我們要露宿街頭?”我沮喪地道。
“投宿?我們哪有時間休息,快馬加鞭也得一日半才可到達天山,何況還要上山去尋神獸,你怎麼這般不急。”說到後麵他竟有些埋怨。
“我很困啊,再說天山上很……很冷誒,不吃飽喝足……足休息好,誰身體受得了啊。”我一想起天山的難爬就心裏犯怵,或許還有些對那天泥石流的恐懼吧。
“再堅持下,都到了這裏了。等你求得了神獸血,便大功告成了。”他安慰我道。
“求得?上哪求去啊,你以為它是……是你們家養的……的貓貓狗狗,喊兩聲就出來啊。”雖然馬很顛,還好沒有影響我的智商。
“不,我蒼月國有個傳說,倘若是有人有求於神獸,唯有在天山神石前誠心呼喚,神獸便會現身與有緣人一見。”夜魅聲音裏透著虔誠。
我卻不以為然,什麼狗屁神獸,不過是長的畸形的變異黑貓,睡醒了出來閑逛正好被人撞上了,覺得奇特就說是神獸。自那時候之後再沒人遇見,說不定是太笨了,找不到食給餓死了。
不知為什麼,這麼想讓我特別舒坦,特別暢快。
有夜魅這個無敵小騎手,我們第二天傍晚便到了天山腳下,隻用了一天多一點的時間。此時我已經被顛簸的腰疼得站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