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姐姐的感受阿史那依心領神會。”我打斷她,想我還有些濕漉漉地就套上衣服,如今隻覺陰風陣陣,哪有心思跟她在這廢話。
閑話敘了一通,無非就是當日她是被迫落井下石的啊,她其實很擔心什麼的,我倒是奇怪了,原來落井下石這東西也可以是被迫。
送走了貴妃,我忙去打理自己已經幹得差不多的頭發,才弄到一半,這德妃又來了,也不過是貴妃那一套說辭,不過是說得高明動聽些罷了。
德妃走後,我正思量著是不是賢妃也要來,誰知賢妃是沒來,倒是來了幾個婕妤、昭容什麼的,包括上次陷害了德妃的儲昭容也來了。於是我聽了兩遍擔心我一類的話終於又聽了一次。
我索性也不做什麼了,就在廳裏候著下一撥人。這次來了幾個美人,倒是不敢也沒有資格說什麼擔心之類的話,說的不過是些恭維吉祥話。
我這才意識到這次我得以出獄讓宮裏的每個人都看清了形勢,連訓教府都不敢動的人,試問又有誰敢動分毫?
我不禁莞爾一笑,這幾撥人中,不知道為什麼,卻沒有跟我當初一並進宮的樊花、忘憂,甚至連讓我討厭的董瑩潔也不在。我多少都有點失落。
晚上,我正打算入睡,突然聽見敲門聲,“阿依,你在不在?”是忘憂的聲音,好久都不見她了。
我喜不自禁地打開了門一看,樊花也跟著一並來了。
“你們可是想起我了,兩個沒良心的,我受了這麼大的苦都沒有第一時間來看我。”我撅著嘴故作埋怨地道。
忘憂一笑,天地為之失色,“這可是天大的冤枉啊,我們可是一早你還沒受審完就來了這裏了。不過你那丫頭嫣兒讓我們回去了。”
“哦,這是為什麼?”我想不通嫣兒不讓她們接我的理由。
樊花答道,“你也不想想這宮裏現在誰不想結交你,若是讓我二人搶了先,其他人可要怎麼辦哦。”
我一想也是,嫣兒的確比我細致,“還是嫣兒這丫頭想得周到,對了,那你們晚上怎麼還趕過來。”我突然想起嫣兒說過的暗衛,心裏不由一陣擔心。
“那可要多虧了你的丫頭們了。”忘憂笑著道,“阿依你說得不差,的確嫣兒是很周到。是她吩咐你的兩個宮婢去接我們,用輕功擺脫了暗衛。”
嫣兒自己的武功套路暗衛隻怕是很熟悉,要想擺脫暗衛,武功一定要既高,又是他們陌生的,那便隻有雪奴月奴了。隻怕嫣兒還存了個心思,就是若是被暗衛抓到,正好可以除掉她們。
我心裏暗暗祈禱暗衛一定沒有發現這事。
與忘憂、樊花敘了一會閑話,我簡略地說了下這次的經曆,見她們多少有些聽得心不在焉,想來是有心事。
“對了,你們來找我是所為何事?”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