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八回 同在瑞州(2 / 2)

賀蘭淩先是一愣,隨即笑了,“我知道,你當然不是什麼阿史那依。”

我打了個寒顫,他知道?!他如何會知道。

“你是冷依兒啊,而且是我最愛的人。”賀蘭淩原來是這個意思,我不由眉角有些跳,真是難解釋啊,還是按下再說吧。

我突然想起來岑岑說這宅子是在瑞州,當時隻想著阿雲的痛苦,如今卻不由地問出了疑惑,“為何來瑞州,你明知道這是阿雲的地盤,若是想把我藏起來,難道不該越遠越好?”

“阿雲?依兒何時同別的男人這般親切了。”我無語,賀蘭淩絕對是個控製狂,還是個自以為是的自大狂,別說我不是阿史那依,即便我是,那也是失憶了,誰會記得他哪位啊。

我不想理他,他卻突然道,“正因為是他的地盤,才越找不到。也不怕告訴你,如今蒼雲也在這瑞州,近日他似乎得了消息我會帶你躲到瑞州來。論才智,他的確配得上與我較量一場。”

阿雲也在瑞州?那我或許可以再回到他身邊,我不由有些欣喜。

賀蘭淩似乎很忙,也不知道是不是還在為突厥做事,我隻知他將書案搬來了我屋裏,白天總是伏案寫著什麼,時不時地抬頭看看我在幹嘛。若是被我發現了,便立刻低下頭去,繼續忙碌起來。

岑岑常來陪著我,雖然我知她是想看看賀蘭淩,可惜那就是塊木頭。連我都為岑岑感到鬱悶。

陸奶奶也每日來給我把脈,每次賀蘭淩都細細問過,自己也能說出些什麼,與陸奶奶討論一陣子。

雖然除了賀蘭淩,每個人都對我很溫和,但我頗有一種被軟禁的感覺,生活變成了吃飯睡覺加灌藥的結合體。

賀蘭淩處理事務的時候帶著別樣的果斷犀利,那時候整個人似乎都帶著別樣的光芒,我知道那才是他的魅力所在。

他似乎並不避諱我,偶爾要談事情,他總是先將我的帳子放下,便讓人進來。他們說得聲音不大,又是在這空曠的房間裏,我又無心去聽,隻隱約聽到什麼“死士”、“傷亡”之類的字眼,猶然心驚。

他的手下似乎都是些女子,從幔帳中可以隱約見到姣好的容顏,嗬,看來他手下的女人各個絕色,想不通他的腦子是不是殘了,居然會喜歡阿史那依。

後來我身子漸漸好些了,傷口隻要沒什麼大的動作,便不會痛。我看了看窗外,今天太陽似乎挺不錯的,我在床上硬是調理了大半個月,春天就這麼暗無聲息地過去了。窗外滿是初夏的蟬鳴,看來我錯過了今年的春天。

“去曬曬太陽吧,你都要生黴了。”正在我惋惜的時候,賀蘭淩又是寵溺又是故作板臉地道,這倆表情弄一起,真是要多僵硬有多僵硬。他真是個別扭的男人,似乎還不太不懂得怎麼去愛。

我撇撇嘴,避開了他過來攙扶我的手,撐著床柱起了身。畢竟傷口還未大好,一個用力過猛,險些跌回床上,好在他及時扶住我,“我知道你現在心裏沒有我,放心,我不會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