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2)(1 / 2)

嘈雜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時間,顯得如此緊迫。

可是,孤光似乎並不著急,隻是用那淩厲的眼睛,將公羊波歌刺得渾身不自在.

最後,雙方的沉默化作堅冰,凍人心扉。

打破堅冰的,是少女,“公羊先生,你回去吧。”

“不要!”公羊波歌臉上,憂傷蔓延,“要我留下,你也留下吧。”

“不行!”卻是孤光開口,打斷了公羊的話,一把將少女拉到自己身後,“和我走,她才有活下來的希望。”

“回去吧,公羊先生。”少女抿了抿嘴唇,在孤光身後同樣勸阻公羊,“你爹與當今聖上有交情,再加上你並非我慕容族人,聖上不會殺你的。”

“我……”公羊波歌啞口,無力再解釋什麼,卻似乎也不願就此回去。

腳步聲更加清晰了,甚至能聽到衛兵的叫嚷聲。孤光眉頭一皺,拉起少女就要往外跑,不料少女猛然掙脫了孤光的手。

見到少女如此,孤光眼中閃過一絲詫異,而公羊則是渾身一顫。

“你要如何?”孤光有些著急,冰冷的語氣裏藏不住著急。

少女沒有理會孤光,靜靜走到公羊身邊,依舊用那種眼神,看著公羊。這次,公羊沒有低下頭,而是豪不畏縮地迎上那曾經暗淡無光如今卻明亮異常的眼眸。

“公羊先生,那個孩子,就叫羽吧。”少女語帶懇求,“拜托公羊先生留下,將羽保住。”說罷欲走,又想起了什麼一般,“我保不住那個孩子,也對不住我哥,隻能求公羊先生了。”

公羊閉上了雙眼。她有求於自己,那麼,他豈有不留下之理?

可是,心有不甘啊!

下一刻,睜開眼睛,自己還沒來得及回答她,便隻瞧見少女,就這樣隨著那血衣男子翩然離去。

就這樣走了,隻剩下自己,憋在心中的呐喊無處釋放。

痛徹心扉,公羊波歌跌坐在地……

孤光帶著少女剛到地牢口,就被數十名手持長槍的牢衛堵住。牢衛眼裏也頗為驚訝,如何劫獄逃獄的就隻這兩人?

在牢衛晃神那一刹那,孤光將少女一把拉入懷中,在她耳邊輕語,“抓緊我。”

少女還沒反應過來,孤光左手緊緊環抱少女的腰,右手將軒易倒提,雙腳用力點地,身若離弦之箭射向一眾牢衛,速度之快,令人難以想象。

如此爆發力,竟絲毫看不出此人有受過傷的痕跡,而且此刻他還抱著一個人!

高手!

牢衛大驚,他們的第一反應不是拿起長槍迎敵,卻是齊刷刷向後退去,無人敢上前與此血衣男子鬥上一番。

懷裏的少女也被這樣的速度嚇壞了,緊鎖眉頭,將頭埋在孤光胸前,淩亂的長發與孤光脖頸上的澈交纏在一起。雙手死死抓住孤光的肩,甚至用力到指甲都陷入孤光肉裏。

眼看這席血衣就要奔到牢衛一眾麵前,牢衛各個魂飛魄散,竟然默契地向兩邊快速散開,為血衣讓開一條路。

這種高手,無人願意擋在他麵前半刻。畢竟在任何時候,都是自己的命最重要。

“蠢貨。”孤光冷哼,一臉鄙夷,抱著懷裏的人就此飄去,留下一眾麵麵相覷的牢衛。

就這樣?少女在孤光懷中也有些不敢相信。這一切似乎太簡單了,緊緊抓在孤光肩頭的手也放鬆了,指甲蓋裏,填滿了不知何人的鮮血。

光亮,近在眼前。上麵,就是京城洛陽,在地牢裏呆了數天,都忘了陽光灑在自己身上的感覺呢。

可為何,那樣的光亮下,卻有一斜長的影子,影子鋒利無比,似乎欲將這光亮刺破。

“孤光……”光亮下的影子向往這邊奔來的孤光歎了口氣,“終是女人,才能讓你如此不顧一切。”

孤光停下腳步,放開了懷裏的少女,雙手將軒易握緊,如臨大敵。

那黑影見狀,輕笑一聲,向孤光走來,很可惜地歎道,“其實若是真打起來,你連那幾個牢衛都過不了。”走得近了,也終於看請那黑影模樣。

雖然一身黑衣,江湖裝扮,可他的臉龐,卻無論如何也無法與江湖二字聯係起來,倒更像柔弱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