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氣氛愈加緊張,麵具男子離竹景也越來越近,其餘三名劍客見來者不善,欲對自家少爺動手,紛紛持劍上前擋住了麵具男子的去路。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這個麵具男子居然敢挑戰南宮家三少爺,先不說南宮家如何高手如雲,便是方才南宮竹景瞬間擊殺數人這一幕,就已經讓人難以去產生挑戰的念頭了。這個人,是瘋了,還是同樣是個高手?
第一個南宮劍客迎了上去,衝著提劍向麵具男子劈下,看起來力道不小。可那人也不躲閃,隻把緋色長劍橫於胸前,刃口朝前,護住自己。雖人們對其隻能看到一張冰冷的黑鐵麵具,可不難想象,麵具下是怎樣一張從容的麵龐。
“鏗!”南宮劍客大力斬下,兩把劍轟然相撞。
“什麼!”然而結果讓圍觀者無法相信,隻見南宮劍客的劍碰上那柄緋色長劍瞬間,變成兩節。
“錯不了,就是這柄劍!”神醫在車內歎道,說話間渾身止不住顫抖。
“好厲害的劍啊!”子茗也忍不住讚道,話隨如此,可眼裏,卻漸漸浮現出一種莫名的擔憂。
南宮劍客呆滯地望著手中的劍,準確的說,自己手裏的已不是劍,隻是一截孤零零的劍柄罷了。而身後南宮竹景和旁邊兩劍客也瞪大了眼睛,一麵吃驚不已,一麵為這名劍客的安危擔憂。他就這麼呆呆的站在這麵具男子麵前,那人隻需將手中緋色長劍一挑,便可將他擊殺。
然而麵具男子沒有用劍,隻聽得冰冷麵具下傳來那空洞冷酷的哼聲,起腳橫踢,直踹那南宮劍客胸口。
“唔!”南宮劍客隻來的及發出一聲不成語調的悶哼,便被筆直的踹飛出去,如風掃落葉,最終輕飄無力地墜落在地,正好倒在竹景腳下,口中鮮血止不住漫出來,南宮劍客也不再動彈。
竹景忙俯身用手感其觸鼻息,大驚,此人竟是就此身亡了。緊接著再拉開劍客胸襟,隻見劍客胸前一片血肉模糊,胸骨直接碎成塊。
這人的力道,一腳就能把人踢成這般模樣。很明顯,這個對手,不光劍好,武功更是恐怖。想到這,竹景臉色從最開始吹笛時那種從容瀟灑,已變成現在這般有蒼白難看。
“敢問閣下究竟乃何方人士!”竹景正了正自己的聲色,厲聲問道,“江南高手裏,絕沒有你這一號人!”
麵具男子陰笑一聲,提著緋紅長劍繼續向竹景走來,一麵冷道,“將死之人無需知吾名。”
這話,聽罷讓人打心底裏覺得發涼。而這一次,剩下兩名南宮劍客再沒有向開始那般毫不猶豫地攔上去,看見了第一名劍客的遭遇,他們眼裏驚疑不定。
終是竹景,持劍率先衝了上去,而兩名南宮劍客見狀,也不得不戰,分別從兩側繞去成三人合擊之勢,將麵具男子圍在中央。“不管你是誰,殺了我南宮家的人,都得死!”竹景劍指對手,凜然不懼。
可那麵具下的眼神,一掃可怖的淩厲,取而代之的,是嘲諷,仿佛看到眼前發生了多麼幼稚可笑的事。
白衣不再廢話,同另外兩人,從三個方向一齊默契地向黑袍刺去,讓其避無可避。
“子茗,你好好待車上!”看到這一幕,車內的左丘神醫再也坐不住了,就此掀開車簾,就要出去。
“爹?你去幹嘛?”子茗忙問道,語帶擔憂,顯然不解爹要做什麼,“街上危險,就呆車上罷!”
神醫回頭,深深凝望了子茗一眼,麵色複雜,也不知在想什麼,“子茗,好好待車上就是,別出去,爹有事要做。”說罷,不再回頭,就此下車去。
子茗顯然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爹就莫名其妙地離開了,也不說多久回來。爹似乎自從看到那柄劍後,就變得有些奇怪。待子茗回過神來,車窗外四處看去,隻能看到密密麻麻的人群,再無從覓得神醫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