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沉浸在享受插花的美妙世界裏,花房外麵,忽然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似乎有人匆匆往這邊奔來。她剛站起來,花房的門就從外麵被撞開來,一個白色的人影匆匆奔進來,見到她似乎吃了一驚,腳步有一瞬的停頓。
猝不及防闖進來的人,金發黑眸,五官深邃,中長的金發用銀帶隨意紮在腦後,露出一張過分俊美甚至妖孽的俊臉。
“你是?”官羽詩驚愕萬分地看著他,剛欲詢問他的來曆,對方就衝上來捂住她的嘴巴,壓低聲音,靠在她的耳際,濕潤灼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臉頰上,“別出聲,讓我呆一會兒。”
“唔,唔……”官羽詩哪裏會他的話,立即雙手爭紮起來,撐開手臂想要將他頂開。但對方的力氣簡直大得嚇人,她費勁全身力氣都無法退開她。
很快的,門外又傳來腳步聲,男人似乎很緊張一樣,連忙放開她。官羽詩總算鬆了一口氣,再看那男人,卻已經躲到了花架後麵。下一刻,花房的門再次被撞開,一個長裙女人氣急敗壞走進來,邊走邊喊:“越非墨,你給我出來,別以為你躲起來了我就找不到你。本小姐今天絕對不會放過你!”
官羽詩鎮定下來,看著破門而入的女人,又回頭看了看欲哭無淚的帥哥,此時那張妖孽版的臉,已經布滿了哀求之色,雙手合十,似乎在懇求她千萬不要出賣自己的蹤跡。
“喂,你有沒有看到一個男人跑進來?”長裙女子注意到了官羽詩,微微皺眉,臉色布滿了不屑。
她語氣中的惡劣並沒有影響到官羽詩,她打量了長裙女子一眼,微微一笑:“除了你,並沒有人進來過。”
“不可能。”對方明顯不相信,“我明明看到她往這個方向走來的,他不在這裏還能去哪裏?”轉而又想到什麼,目光銳利地打量了周圍一番:“你是這裏的女傭?”
官羽詩點頭,她穿著女傭的製服,很明顯不過。
那女子嘴角一翹,下頜揚起:“那好,要是讓我發現你這個下人敢騙我,我一定要你好看。”說完,匆匆轉身離去,來去就像一陣風,大概又跑到哪裏去找人了。
官羽詩拍了拍胸脯,心想自己又得罪人了。回過頭去,剛才戰戰兢兢呆在角落裏種蘑菇的男子,已經站起來,哪裏還有半點驚惶的樣子。拍拍一衣服,氣定神閑,渾身透著一股慵懶的氣息。
他官羽詩在看他,他也打量著她,漆黑的眸眯起,斜飛入鬢的眉毛微微一挑,“看得這麼入迷,被本帥哥勾魂帥呆了嗎?”
驚愕隻是一瞬間,官羽詩就冷靜下來。剛剛是因為匆忙沒發現,此時細看之餘,才發現這人也是她見過的——在莫明憂給的資料裏,就有他的資料和相片。
越非墨,越非塵的弟弟,越家二少爺。性格乖戾,放達不羈,生平最大的愛好就是女人。風流倜儻,流連花叢,據說每天陪伴在他身邊的女人,都是不同的麵孔。這樣一個花花公子,難怪剛才那女人會氣急敗壞的追過來。
大概也是其中的某個女伴吧。
官羽詩收了視線,低頭問候:“二少爺說笑了。”
“哦,你認識我?”越非墨將垂落在額前的碎發撥到腦後,姿勢瀟灑俊逸,一雙黑色的桃花眼,仿佛隨時隨地都在放電一樣,隻稍微一眼,便是光華流轉,媚態萬千,活生生就是一隻小妖孽。
官羽詩不由想起了莫明憂,那也是妖孽級的人物,隻不過相比麵前的男子,莫明憂給人的感覺則是危險地多,渾身散發著一種危險的氣息,讓人完全看不透,妖孽而可怕。
越非墨則顯得平和多了。至少麵對著她,她不會被他的氣場所震懾。
她點點頭,不卑不亢地說:“那位小姐已經走了,二少爺趕緊出去吧。”
越非墨看了她一眼,果然走到門口,就在官羽詩以為他要離開時,他反而轉了回來,身高至少一米九的他,站在官羽詩麵前,自然而然散發出君臨天下的氣勢。
如果忽略他那張戲謔風流的臉,也許真有點氣勢。
被他一雙極其妖媚漂亮的桃花眼望著,官羽詩雖然心裏驚豔,卻沒怎麼表現出來。自從到這裏之後,所遇到的每一個人,無不都是傾國傾城的大帥哥。好吧,用傾國傾城來形容這些男人很奇怪,但除了傾國傾城,她真的想不到合適的詞語了。
她活了二十多年,也沒有這一個多月來見到的帥哥多。
“二少爺,你怎麼又回來了?”官羽詩皺了皺眉頭,她還要插花,多一個在這裏會影響到她的思緒。況且這個人還是越家的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