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越非塵被一名穿著黑色西裝的中年男人請過去洽談時,官羽詩連忙找了個機會,使個眼色讓莫明憂跟她出去說話。兩人要在現場搭上話,無疑會吸引諸多的目光,恐怕越非塵也時時刻刻都在注意她。
莫明憂收到她的顏色後,微微一笑,不知道跟身邊穿著白色抹胸長裙的女人說了什麼,逗得對方笑得花枝亂顫。他這才找了個借口,無聲無息地來到酒店的後花園,銳利的目光,很快就見到躲在一株亭亭如蓋的梧桐樹後麵。
見到他,官羽詩連忙垂下頭,小心翼翼打量著他的眼色。壓低了聲音,“你特地讓我來參加宴會,究竟是想幹什麼?”她可記得,隻答應了他一件事而已。
莫明憂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似笑非笑,“一段時間不見,你還是令人刮目相看。怎麼,官小姐現在搭上了越非塵這艘大船,就忘記當初我從海裏把你撿起來的恩情了?”
官羽詩聞言,臉色驟變,她沒有料到莫明憂第一句話,就是針對她的。也是,他那樣小肚雞腸錙銖必較的人,最痛恨的,大概就是自己背叛他,轉投到越非塵那裏吧。
“莫明憂,你可真愛說笑。”她白了他一眼,心想這一切還不是拜你所托,要不是你趕鴨子上架,老娘至於整天過得提心吊膽嗎?說來,這一切還不都是你造成的。
但對方明顯很在意自己是否投靠了越非塵,所以官羽詩也不敢激怒她,除非她想死得更快。因此放軟了語氣,平靜地說:“你放心吧,答應你的事情,我不會食言。就是你不要總給我找些麻煩,比如這次,你知道有多麼危險嗎?越非塵已經懷疑我了,再看他看到我們兩人在一起,估計就不是懷疑那麼簡單了。”
莫明憂伸手撫摸著她吹彈可破的皮膚,剛接觸到就被她躲開,官羽詩怒氣衝衝地瞪視他, “我在跟你說正經事,你能不能正經一點?”換做平時,她絕對不敢跟他這麼說話,但現在 是在別人家的地盤,她料定莫明憂不敢對她怎麼樣。
“越非塵把你寵得,這脾氣都見長了。”莫明憂微微挑眉,嘴角勾勒出一抹邪魅的笑容,看在官羽詩眼裏分外寒磣。
“越非塵現在對你,有幾分信任?”
“幾分?”官羽詩皺了皺眉,“如果我猜的沒錯,恐怕連一分都沒有吧?”
後者頓時像看蠢貨一樣的眼神看著她,嘴角抿住,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送了一個蠢貨進去。官羽詩不服氣地白了他一眼,“那我有什麼辦法,他這一次帶我過來,還不知道有什麼目的呢。你以為我現在的日子就好過了?每天都懸著一顆心,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人砍成幾段扔出去。”
這段時間,她遇到了很多這輩子都不曾遇到的,被人排擠孤立,被陷害傷害,還被人深深懷疑著,這一切,雖然不足以將她的心擊潰,但心裏卻十分不好受。
莫明憂看著她,微微撲閃的長長睫毛,一張倔強的小臉皺成一團。看樣子真的過得很不順利。沉吟須臾,才說:“放心吧,越非塵就算懷疑你,也不敢對你怎麼樣。”
他的猜測已經驗證了,以越非塵的手段,至今還留著她,一定是有了什麼打算。
“真的?”官羽詩明顯不信他。 “當然,你要是做得不好,他隨時想要砍人,也不是我能左右的。”某個妖孽笑得很無辜,“所以,你的任務任重道遠,與其在這裏埋怨,不如想想怎麼討好越非塵吧。”
官羽詩眨了眨眼睛,“你特意讓我出來,該不會就是為了說這些吧。”
“還有一事,被發現了,記得嘴硬一些,別暴露了我的身份。”
“莫明憂——”她咬牙切齒地瞪著他。
到了夜晚,皇朝大酒店更加熱鬧非凡,一場大型的慈善晚宴活動正式開始,今晚宴會的主題,就是募捐善款和拍賣,主要為全世界受到災難的區域募捐善款。
出席的來賓遍及軍政商娛問各界名流,還有上流社會高端人才,其中最顯赫的,當然是四大家族中越家以及莫裏斯家族的兩位族長。
主辦人紀遊在大門口等了有會兒,還是沒有見到相等的人。不禁有些失望。以往每年,四大家族也就一個唐家沒有出席,唐家族長唐朔常年神龍見首不見尾,是四大家族中出了名地神秘和冷漠,他不來參加倒很正常。
但是這伊夜家的族長沒來,卻顯得很匪夷所思。
宴廳裏一片金碧輝煌,橘黃色的水晶吊燈璀璨奪目,照得廳內奢華暖意,偌大的宴廳,租客容納幾千人。
正前方的高台上正是拍賣用的,下麵放著一排排鋼化防彈玻璃,展示賓客捐贈的物品。旁邊還有一處較大的空間,給前來的記者拍照攝影。四周立著大型的攝影機。這一次的慈善宴會幾乎可以說轟動全球,自然有電視台全程跟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