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愛格亞斯堡後,除了完成每天的家務,官羽詩把剩下的時間,都花在參加服裝大賽這件事上。找了個時間出去買了許多設計的用料,包括麵料和輔料等等。因為這次除了設計稿圖之外,更重要的是做出來的樣板模型。
在麵料上,她選擇了雪紡和棉麻等比較輕柔的麵料,原因是現在正處於盛夏,這類布料是當下最流行的麵料,還有一個,則是因為雪紡和棉麻等麵料輕柔飄逸,具有動感、跳躍地特性。而這一次比賽的主題是“自由”。她想通過輕柔飄逸的麵料,來體現這種不受拘束,任我飄遊的感覺。
參加這次比賽,她想了很久,包括結局。最終還是決定參賽。無論將來的結果如何,她不想放棄麵前的機會。她隻想以一個參賽者的身份,堂堂正正的展示自己的實力。
自從回來之後,她跟越非塵的關係,似乎多了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其實兩人相處的方式還是一樣的,她仍舊想盡了辦法討好他,而他也總是淡淡的,對她不冷不熱,但官羽詩卻明顯感覺到,兩人之間的氣氛,似乎有所變化。
這個想法讓她很驚悚,驚悚的結果就是,看見越非塵,下意識就想逃。
就好比現在,他一回來,就讓她倒了咖啡進去找他。
官羽詩捧著咖啡,磨磨蹭蹭走到他麵前,將一杯現磨的摩卡放在他麵前,然後就想溜出去。剛沒走兩步,越非塵的聲音就在後麵響起,“等等。”
她從善如流地轉過身子來,正好見他邊皺眉邊喝咖啡,有些忐忑,“族長,咖啡不好喝?”
越非塵放下杯子,看了她一眼,碧綠的眼睛就像寶石一樣澄澈純粹。搖頭,“你要沒什麼事的話,將書架整理一下,還有書桌上的擺放,也順帶清理一下。”
這樣的命令,官羽詩還是第一次聽到,微微吃驚。越非塵之前不是不許她碰書架以及書桌上的任何東西的嗎?怎麼現在對她越來越放鬆了,不但連臥室都允許她打理,而且,現在更是連書房都對她開放了。
雖然這更有利於她趁機掌握他存放東西的具體位置,但,她總覺得心裏不安。
她是來這裏當小偷的,如果越非塵對她懷疑疏遠的話,也許她還不覺得有什麼。但他現在,對她越來越信任,在這頂樓幾乎沒有她不能去的地方。這樣反而讓她心生膽怯,一天一天覺得特別難受。
應了聲嗯後,她開始拿著清潔布清理書桌等地方,越非塵就坐在她身邊,兩人距離的地方不超過十公分,她幾乎可以聽到對方平穩有序的呼吸,不禁繃緊了神經,小心翼翼擦洗著書桌的每一個角落。
擦著擦著,一不小心就碰到了他放在桌邊的手指,官羽詩頓時像觸電一樣收回來,小心翼翼地打量著他的反映,好在他看書看得極其認真,根本就沒有發現她這個冒犯。這才鬆了口氣。
正在認真看書的越非塵,目光微微一斜,就看到她的側臉,幾道發絲垂了下來,在她右臉上調皮地跳躍著。隨著她的動作,呼吸起伏不定,他的位置,隻能看到她的右臉,紅撲撲的,光滑細膩,竟散發著一種垂涎欲滴的誘惑。
他連忙收回目光,心如止水的他,竟是有了一絲漣漪。
官羽詩氣喘籲籲將桌子擦好了,抬手將額前的碎發撥到耳後,雙頰兩片紅雲,“族長,我擦好了。”
抬起頭,他正好瞧見她額頭密密的細汗,忍不住抽了一張紙巾遞給她。官羽詩訥訥接過紙巾,臉上尤帶著驚愕。
“很累?”
“不累不累。”就算累了她也不能直說啊。官羽詩立即表達自己的忠心耿耿,“擦桌子有什麼累的,況且能為族長服務,是我們這些傭人的榮幸。族長你還有什麼需要安排的,盡管吩咐我去做就行了。”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哪怕她現在的確有些乏累了,也撐起了燦爛的笑容。
“既然不累,那就再去把客廳和客房,全部打掃幹淨吧。”他頭也沒抬,淡淡地吩咐更多的活給她做。
官羽詩囧了囧,她就是隨便說些客套話,還真的給她找了這麼多活。這個族長還是不懂得察言觀色啊。不過前麵既然已經誇下海口,她隻好卷起袖子,認命的幹活去咯。
直到她的身影離開了書房,越非塵方才緩緩抬起頭來,目送著她的背影離開,碧綠眸子裏,閃過一絲笑意。
這一忙就忙到了下午。當她氣喘籲籲放下情節工具時,越非塵已經離開了。他走的太安靜,她居然都沒有發現他已經走了。回到自己的臥室清洗了把臉。在樓梯時,居然遇到了卡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