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非塵的聲音聽起來似乎很著急,“你確定不跟我一起走?”
“你還是先走吧……”
手機啪的一聲掛掉了。官羽詩拿著手機,無言翻了個白眼。這男人怎麼也翻臉媲美翻書啊。也不等她好好道別就刮掛了。
酒店裏,越非塵掛掉手機,環視了一圈酒店附近的環境,對身邊的男子說道:“繼續待在這裏,官羽詩要是回來了,切記注意她的安全。”
男子恭敬點頭,“是,族長。”
臨走之時,他忽然想起什麼,又說:“你確定,唐踔真的是在這片海域失蹤的?”
“是的,我們的人追蹤在這片海域時,唐先生已經不見蹤影。就在剛才,那批殺手已經回去。屬下想,唐先生或許已經遭遇不測了。”
“唐踔要是這麼容易死,他就不叫唐踔了。”越非塵眸光似冰,緩緩地說道:“繼續追蹤,有唐踔的消息立即聯係我。另外,密切關注莫家和伊夜家的動向。有什麼動作,立即向我彙報。”
“是!”
越非塵又到了對麵的房間裏,看了一會兒,視線停留在那個紙皮袋子上,過了半晌,方才轉身離開。
在醫院裏的官羽詩並不知道,在這一天,幾大家族連續發生了意想不到的騷動。這騷動的主要原因,就是四大家族之一的唐家族長,於昨日夜裏突然失蹤,下落不明,而在第二天的下午,唐家的二把手唐駿,突然現身,通過媒體對外宣布,唐家族長唐踔已經遭遇不測,葬身大海。新一任唐家族長將由其弟唐駿擔任。
這個消息就像洶湧浪潮一樣,一下子就在四大家族以及上流社會人士之間盛傳。四大家族一直都是無可替代的貴族中的貴族,尤其是每一任族長,都是備受矚目。現在唐家族長連屍體都沒見到就說死了,而且其弟唐駿立馬就對外宣布成為新任族長。這其中秘辛,足夠令人深入想象了。
況且,外界一直就有傳聞,唐踔與其弟唐駿關係不和,這次唐踔遇難,沒準就是有人搞的鬼。
一時間,唐駿上任一事並未得到家族長老的認同,就連其餘三大家族,也並未派人參加上任儀式。所以,唐駿這個族長之位,名不正言不順,境遇尷尬得緊。
而此時,被官羽詩救上來的神秘男人,終於在當天晚上悠悠轉醒。當時官羽詩就在身邊打著瞌睡,聽到動靜立即睜開眼睛。入眼處,正對上一雙漆黑如墨、幽深似海的眼睛。
“你醒了?”驚喜地走到床邊,官羽詩看著那人逐漸恢複意識,心裏總算鬆了一口氣。
那人摸著自己的頭部,疑惑地看著她,“你是誰?”
“你暈倒在海岸邊了,是我看到了將你送到醫院來。”發覺那人過分涼薄冷淡的目光,官羽詩嘴角的笑容一僵,那股雀躍也淡了不少,“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男人睨視了她一眼,眸光冷厲,“是你救了我?”
“也可以這麼說啦,不過當時好幾人把你送到醫院的。你那麼重,我可搬不動你。”
話音落下,接下來就是一陣死一般的寂靜。官羽詩也不著急,她敏感地察覺到,這個男人現在十分戒備警惕,任何話都不會多說的。好在她也不是那種好奇心旺盛的人。
“你受了重傷,就算醒來也不要動作太大,小心碰到了傷口。”遵照醫囑說了遍,她就打算離開病房。
“你去哪裏?”男人喝住她,刀鋒般的視線淩厲滲人。
官羽詩回過頭來,“你睡了一整天了,我去買點吃的過來。”
被她這麼一說,男人才發現自己早已饑腸轆轆。眼看著官羽詩離開後,他戒備地將病房四周打量了即便,犀利的目光,一點點將每個不易察覺的角落搜查了一番,方才收回目光。
本想站起來,誰料一動,渾身果然痛得像骨頭碎裂。他隻好靠在枕頭上,大腦開始冷靜地分析起現在的局勢。
看了一眼牆上的掛曆,再核算自己暈厥的那段時間。距離他遭遇不測過了四天。除去一天呆在醫院,那三天裏,他遭受到來自各部不少於十次以上的追殺和襲擊,身邊帶的幾個保鏢一個個喪命,隻留下他一個人從國外倉皇逃回,沒想到在機場還遭受伏擊,最後隻好臨時轉班,轉到了越家附屬的大都市來。
若不是進入越氏家族後,那群殺手行動不便,不敢公然襲擊,現在他恐怕已經被亂槍掃射成一團蜂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