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這麼跟我說話?”羅貝拉惱怒地瞪著她,高傲地揚起下頜,挑釁道:“就你這寒酸樣,從鄉下來的吧?別以為會說幾句英文就以為自己了不起了。”
官雨詩攤開手,無奈道:“我同意你的話,會幾句英文卻是沒什麼了不起。我現在說的中文。”字潤腔圓,百分百正宗的京城話。
羅貝拉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不將她的身份放在眼裏的人,氣得牙癢癢的,那充斥著戾氣的目光恨不得將官雨詩穿個窟窿。
官雨詩並不是好戰鬥狠的人,見她大小姐脾氣一發起來 不饒人,頓時也失去了繼續扯皮下去的興致。邁出步伐就想離開。
“如果比賽之前你不滾就等於自取其辱,本小姐會在比賽上狠狠挫敗你,如果你輸了,這輩子別讓我在設計圈裏見到你!”
她的語氣太過不善,官雨詩卻隻淡淡一笑:“我無心打賭,羅小姐還是找人陪你打賭吧。”
說完,再不管後麵的羅貝拉如何囂張諷刺,她都沒有再回頭,步伐輕快地離開了畫廊。
她對比賽的結果滿懷希望,但這並不代表最終的冠軍就是她的,所以,她不會拿自己的夢想和事業去做無意義的打賭,那是她堅持一生的夢想,怎麼可能那麼無聊?
她才不想成為別人的踏腳石。
兩人逛了一天,官雨詩又到米蘭的時裝市場掏了一些設計用品,回到酒店時,越非緋還未回來,杜紅苑那個丫頭也不知道去哪裏玩了。她抱著稿紙在陽台上塗塗畫畫了兩個多小時,直到手機提醒來信的鈴聲時方才停下來。
打開手機一看,卻是一個熟悉的號碼,隻有短短一句話:我有點等不及了,在你比賽之前,我能聽到答案嗎?
官雨詩輕笑了聲,像獲得珍寶似的,將那句話來來回回讀了幾遍,仿佛眼前能看到那個人半是不滿半是耍賴地說著這句話,轉而臉上又火辣辣地燒起來,她這是怎麼了,隻不過一句話而已,至於高興成這樣嗎?
回答他?想得美呢,她才不會那麼笨上了他的當,誰知道他是不是在惡作劇。
她決定不去理會他,收拾好畫具和用品後,又去泡了個澡,洗好衣服後,將明天要穿得服裝拿出來熨了下。手機突然響起來,她接起電話,和以往每次一樣,莫明憂一出口就是氣死人不償命的話。
“這麼遲才接電話,是不是被本少的溫柔攻勢打擊得分不清現實和夢境了?”
“去你的。”官雨詩穿著米白色真絲睡裙,爬到床上,臉上的表情情不自禁柔和下來:“你很無聊嗎?這麼晚還打電話給我。”
莫明憂在電話那邊輕笑兩聲:“|我想你了。”
太過直白煽情的話,頓時讓官雨詩鬧了一個大紅臉,半晌說不出話來。
莫明憂那帶著幾分華麗磁性的低沉嗓音又在電話裏想起,好聽得人神共憤:“|沒聽到?那本少再說一次,我想你了。”
“莫明憂,你哪根神經錯亂了。”官雨詩回過神來,臉紅心跳不已,就連聲音都帶著幾分顫動:“我明天還要比賽呢,掛了啊,你別打擾我休息時間。”
聽她的抱怨,莫明憂幾乎能想象到這個笨女人此時此刻臉紅成什麼樣子,真是個膽小的女人,一句話就能把她嚇成那樣。
“我神經沒有錯亂你不知道?”他的聲音突然變得詭異起來:“要是我神經錯亂的話,此時說的就不會是這句話。你現在打開酒店房門,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開門,別告訴我你在外麵?”官雨詩嚇了一跳,半信半疑地下去,穿過客廳到了門口,猶豫了片刻,猛地打開大門。
空蕩蕩的,一陣冷風吹來,穿著睡裙的她不由打了個哆嗦。
“莫明憂,你——”她又好氣又好笑,正想罵他裝神弄鬼,眼睛卻陡然發現放在地上的一束玫瑰花,紅豔如血,鮮豔欲滴,包裹在雪白色的輕紗裏,裏麵還放著一個盒子。
她彎腰將玫瑰花撿起來,疑惑地看了眼四周,卻沒有看到任何人的身影。
這束花,什麼時候放在這裏的?
關上門,她好奇地打開放在玫瑰花裏的一個黑色盒子,一條熟悉的項鏈頓時呈現在眼前。
印象中,這款金色寶石項鏈是兩隻比翼鳥交纏相擁的情侶項鏈。
比翼雙飛!
而現在,放在盒子裏的,嫣然是比翼雙飛中的其中一條女式比翼鳥項鏈,另外一條男式比翼鳥項鏈,自然在莫明憂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