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蘭時裝設計比賽正式啟動後,官雨詩果然被安排了到了之前克裏曾帶她熟悉的比賽辦公室裏。與所有參賽者一樣,比賽的環境都是密封的,比賽之前,按例是檢查身上所攜帶的任何用具以及電子通訊,官雨詩將手機放在入口檢查處,然後笑容坦然地走進安排好的地方。
意料的是,在她快要到達賽場時,居然發現她的房間外麵站著一個有些熟悉的人,心裏暗暗感慨一聲冤家路窄,那打扮得嬌豔奪目得美女不是羅貝拉還能是誰?
羅貝拉也看見她走過來,幾乎是從鼻孔裏哼出幾道白氣來,那高傲跋扈的態度,就好像這場比賽她已經贏定了一樣,完全不不把其他人放在眼裏。官雨詩像是沒看見她一樣,走向了自己的賽場。
“原來你就是唐姐姐說的那個小賤人,哼!我還以為是多了不起的人物,原來隻是一隻土雞。”她斜眼盯著她,目光在她的穿著上掠過。今天官雨詩穿了一款高腰套裙,白色寬鬆上衣,下裝搭配著碧綠色印花百褶裙,荷葉邊交叉擺動,以寬鬆飄逸的荷葉短袖交相輝映,優雅卻不繁複的設計,為這款套裙增加了幾分典雅複古的韻味。粟色卷發用一個水晶菱形發夾別在腦後,長長的發絲披散在雙肩上,更襯得她清幽雅致,溫柔恬靜。
尤其是在她走動間,百褶的裙擺搖曳生姿,婀娜多嬌,更是襯得她恬靜之中不失俏麗,莊重之中又不失優雅,端的是儀態萬千,大方美麗。
羅貝拉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聽到她提起唐姐姐,官雨詩立即聯想到唐玫兒,真是冤家路窄,沒想到在這裏也能遇到跟唐玫兒相關的人。她好心不去招惹唐玫兒,偏偏卻總能跟她相關的人碰到。
默了默,她倏爾轉頭,回眸一笑:“跟我這隻土雞一起進賽場,不知羅小姐又是哪路家禽野獸來的呢?”
“官雨詩,你別太囂張了……”羅貝拉本就臉色極其難看,官雨詩的一句話輕而易舉就勾起她的怒火。
“比賽就快開始了,囂張這個詞語,還是等羅小姐比賽完畢後再去查查字典。”她皮笑肉不笑地盯著她,一個容易被吊起火氣的人,這個羅貝拉看起來也不是什麼厲害人物。
“順便替我問候一下你的唐姐姐,讓她等著我,有些帳,是該找時間跟她算算了。”說完之後,她秀眉微揚,也不管羅貝拉氣得跺腳,輕快地走進了賽場,然後重重關門。
與外界隔絕了之後,官雨詩終於感覺世界安靜了下來,賽事組為他們這些參賽者布置的賽場都是極其安靜清幽的,除了前來送東西的工作人員,這裏不會有任何人來製造嘈雜影響比賽,給所有參賽者提供了一個相當美好的環境。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初賽足足有五天的時間,而初賽的題目已經出來,就是“創意“,說起創意,可以想到的設計太多了,這個題目看似簡單,實際上包含內容太多,反而一時之間讓人難以下手,究竟什麼樣的設計作品,才算的上創意呢?
官雨詩腦海裏閃過許許多多的設計作品,每一款都是設計大師們堪稱創意獨特、別具匠心的作品,但已經有人做了,再做那種類型的話就失去了比賽的意義。
她也不緊張,在腦中沉思了片刻後,腦海中大概有了一個輪廓時,便開始收集製作樣品需要的用料,好在她需要的大多能在這裏找得到,少數比較難找的,她想了想,最後還是打了克裏先生的電話,對方很爽快答應下來,並且讓她列了一張清單。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官雨詩伸了個懶腰,走出賽場的一瞬,頓時感覺渾身輕鬆自在,這一天雖然沒有把她悶死,但整天都呆在室內,三餐也是送進去的,呆久了都會覺得無聊乏味。
出了賽場,到安檢出拿了自己的包裹,取出手機打開一看,居然有好幾個未接來電,除了家裏老媽打來的一個,還有爺爺、越非塵、澤田杏,最後兩個同樣的號碼,都是莫明憂的。
兩人昨晚才聊了那麼久,他又打電話來幹嘛?
官雨詩看了半晌,找了一家咖啡廳坐下,開始一個個地回電話。大都是詢問她今天比賽的情況,好壞暫且不知,官雨詩隻好一一回了一個尚好。打給越非塵的電話多說了幾句,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自從她決定遠離越非塵後,兩人見麵的次數越來越少,再也沒有以往的親密無間,而他也好似感覺到了一樣,這段時間一直在國外飛來飛去,兩人從春節之後,見麵的次數連一巴掌都算不上。
她平緩了下氣息,將手機貼近耳朵,“嗯,我會注意安全的,你也是。”
越非塵打了電話,溫柔地囑咐她在異國他鄉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注意安全。就像一個溫柔體貼的大哥一樣,聽得她眼睛酸澀,揉了揉,方才擦掉了一層水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