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釁自己,她尚且可以說服自己不要去計較太多,但關乎自己的名譽以及評審團的榮譽聲耀,她絕對不會坐以待斃沉默不言。
羅貝拉惱羞成怒地瞪視她:“官雨詩,你這個賤女人,我就不信你沒有用卑鄙的手段奪得比賽冠軍……”
她是輸了沒錯,但如果官雨詩沒有作弊的話,贏得那個人絕對是自己。羅貝拉在心裏將官雨詩恨得牙癢癢的,發誓一定要拆穿她卑鄙無恥的嘴臉。
“羅貝拉小姐,我再重申一遍,閉上你肮髒腥臭的嘴巴,不要自己一身黑,就覺得所有人都跟你一樣都是烏鴉。你看看周圍,那麼多記者都在盯著這裏,還有鎂光燈攝影機,見到了沒有?你可是千金名媛,又是這個圈子的明星,你知道此時有多少記者和同仁在看著你,有多少攝影機正對準你了,一旦你露出嫉妒猙獰的醜陋嘴臉,就會被所有人看到,他們會將你這副嘴臉拍下來,相信今天晚上全球的許多衛視都會很有趣。”
她的性情並不激烈暴躁,也從來不曾主動招惹別人,羞辱別人。但這並不代表她就沒有脾氣,像個軟柿子一樣可以任人拿捏。羅貝拉的話已經侮辱到她和評審團的尊嚴和人格,甚至侮辱了她的國家,她的信仰,以及費爾南多和越非緋的人格信仰。所以這一次,她是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你——”羅貝拉氣得眼睛發紅,暴跳如雷,如果不是正在頒獎典禮,還在這個赫赫有名的頒獎會堂,她一定會毫不猶豫上去收拾官雨詩,將她狠狠地踩在腳下。但是,官雨詩的話,還是時刻提醒她,這裏是大賽頒獎典禮中,有很多人都在盯著她,等著看她的笑話。所以她一定要保持冷靜,絕對不能讓官雨詩毀了她的未來。
那邊已經有不少記者注意到這邊的動靜,他們就像聞到了腥味的貓往這邊湧來,再這樣爭執下去,遲早會成為笑話。官雨詩倒不在乎那些記者如何妙筆生花地形容兩人的這場爭吵,因為她身正不怕影子歪,就算是口誅筆伐,她也有足夠的信心挽回聲譽。
但羅貝拉卻不一樣。這場帶著侮辱性的爭吵,本來就是她挑起來的,而且還涉及到了十位評審的公道和人格,她雖然懷疑官雨詩作弊,但沒有任何證據,如果就這樣說出去,她就成了汙蔑評審的嫉妒女人,到時候找不到證據不說,還會影響到自己的名譽和品格。
她再蠢,也沒有蠢到這種地步。被官雨詩三言兩語挑起的怒火和不甘,終於記者的照相機和攝影機下,猶如一盆冷水潑下,將她失控的理智找回來。
“好,算你狠。”羅貝拉咬著貝齒,原本囂張的氣焰,在官雨詩釋放出來的鋒芒和銳利的襯托下,不知不覺已經消減許多。她萬萬沒想到官雨詩居然這麼難纏,而且並不像傳聞中那樣懦弱可欺,底氣已經弱了下去。現在又引來了記者,她隻能將所有的不甘和屈辱,全部咽了下去。
官雨詩,給我記著,總有一天,我要將今天的屈辱,百倍千倍萬倍的奉還給你!
羅貝拉邁著高跟鞋,氣呼呼地轉身離開,在麵對照相機的一霎,扭曲猙獰的臉色倏爾一變,臉上又掛上了優雅嫵媚的笑容。
聞風趕來的記者們挖掘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隻好悻悻離去。
官雨詩無奈地搖頭,感歎羅貝拉變臉的速度,同時也很鬱悶,她沒招誰也沒惹誰,怎麼就是總有人喜歡找她麻煩?
回到座位上,費爾南多從評審太走下來,臉色不大好看,“詩,我還以為你會讓她當眾道歉,沒想到你居然不計較她的無禮和羞辱。”
官雨詩沒想到費爾南多居然知道羅貝拉對她說的話,頓時充滿歉意:“費爾南多老師,非常抱歉,因為我的緣故而牽連到你。我不是不計較,隻是參加比賽,不論是獲獎的,還是沒有獲獎的,都應該保持著足夠的理智和素質。方才她並沒有將事情鬧大,所以我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毫無保留地將心裏的想法告訴他。
費爾南多對於官雨詩的才華是很認同的,但對於她這種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卻十分否定,“也許在你們國家,謙讓和寬容是一件很美好的品德,但在西方,在這個國家裏,我們隻信奉人與人相處,要互相尊重,像這種眼中2侮辱人的行為,就要被所有的人譴責,這是一種非常不可原諒的惡劣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