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歌詫異地看著它。
靈猿便有些不自然,訕訕地道:“金色的老鼠也很稀罕吧?”
雲歌笑著搖頭:“不是稀罕不稀罕的問題……容我想想,我們找個機會,先把你帶回去,然後過段日子再把阿碩接過去,對外還可以說,阿碩是你引去的:這樣一來不至於惹人矚目。”
早在靈猿開口要和它對換時,阿碩便已經停止撒潑了,它與靈猿共處幾萬年之久,怎不知靈猿是在維護它?它最大的毛病便是太過隨性,不會體察上意,因此乖乖趴在雲歌肩頭,一聲不吭。
靈猿仔細想了想,道:“主人思慮周全,確實應該如此。”
雲歌便又問:“外麵的靈氣可沒有空間裏這樣充沛,食物也很粗糙,你們確定你們受得了?”
見雲歌臉上一派嚴肅,不怒而自威,阿碩小小瑟縮了一下,它有理由相信,若是自己惹惱了這位新主人,以後的日子必定不好過。
靈猿老老實實回答:“時間長了肯定不行,但是滯留十天半個月不成問題,而且,實在不行的話,我們可以在晚上進入空間調養一番。”
雲歌微微冷笑,一改之前和藹可親的模樣,“到了外麵便由不得你們了,若是我不在,你們想進出空間是不可能的,萬一我有事顧不得你們,該如何是好?所以我不要模棱兩可的回答,你們隻說行還是不行即可!”
阿碩甩過尾巴在靈猿尾巴上打了一下,怯怯地道:“吱吱吱~主人,正常情況下,我們可以不眠不休在外麵停留十四天,若是自己帶幾顆靈果出去,便又可延長十天,再加上若是休息充足,還可增加三天……嗯,總數便是二十七天。”
雲歌又去看靈猿,靈猿點了點頭。
阿碩忙道:“吱吱吱,主人也莫怪靈猿,它做事一向力求穩妥,明明有十成把握的事,往往隻說五成……”
“好了,我知道了,”雲歌打斷了它的解釋,又仔細和靈猿說了自己的計劃,便出了空間。
出了空間,雲歌才覺得有些困倦,這一次雖然得了兩隻靈獸,可是也因為這兩隻活寶,都沒顧得上休息一下,好在出來時帶了兩顆果子。
於是倒在床上,哢嚓哢嚓把兩顆果子啃得幹幹淨淨,一翻身睡著了。
再一睜眼,天已經暗了下來,門外傳來南宮徹的聲音:“醜丫頭,你不會是睡傻了吧?”
雲歌揉著眼睛坐起身,守在外間的碧玉和瑪瑙聽到動靜忙帶著小丫鬟進來服侍梳洗。
瑪瑙把雲歌要用的首飾衣物準備妥當便下去安排晚飯,碧玉帶著小丫鬟近身服侍。
雲歌一麵看著碧玉給自己梳髻一邊問:“可聽到些什麼?”
碧玉的臉便沉了下來,示意捧著首飾匣子和正在熨衣服的小丫鬟下去,這才道:“湄郡主果真來過。而且來勢洶洶,她本人倒沒有說過什麼,可是她身邊的大丫鬟孔雀口口聲聲罵您是……”她一頓,隨即道,“總之汙言穢語什麼都說,湄郡主也並沒有斥責,也就是說,湄郡主認為她說得都對。”
雲歌微微一蹙眉:“湄郡主的貼身婢女果真叫孔雀?”
“是,”碧玉歎了口氣,“前者王爺那一番舉動雖然看似胡鬧,可也未嚐不是給小姐提醒兒,我仔細問過了,孔雀、朱雀的確都是湄郡主身邊得力的婢女,王爺找的那兩個人與正主兒不管是容貌還是行事作風,都有七八分相似。所以,奴婢認為,王爺那一次也不全是任性胡來,最起碼有了那一次的事,咱們府裏應對起來就沒有吃大虧。”
雲歌不置可否。
碧玉又道:“隻是,這一次湄郡主親臨,小姐又不在家,管家也不能主事,內宅全靠著瑪瑙才沒有受損,但外麵卻全叫人給砸了。同罵人一樣,也不是湄郡主發的話,是孔雀叫人砸的,管家也是孔雀叫人打的。”
雲歌臉上多了幾分笑意:“看來我眼光還不錯,選的你們幾個都堪大用。”心裏卻歎了一口氣,自己的眼光一向被父親稱許的,可是為何就沒能看出來劉蕊包藏的禍心?
碧玉微露赧然,“都是小姐抬舉,還找人教給我們讀書認字,肚子裏有了墨水,我們才更加有底氣。”
“看樣子,湄郡主來者不善,”雲歌看著碧玉給自己在雙螺髻上簪了兩朵粉色珠花,微微頷首表示滿意,“為何等不及見我一麵便匆匆離去?”
碧玉抿嘴一笑:“怡親王當年為國捐軀,那是好樣的,咱們百姓沒有一個不念著他的好的,可這也並不是他的子女橫行霸道的資本啊!您可能不知道,怡親王雖然是個英雄,卻有個致命的短處,那就是懼內,當年臨上戰場,和王妃為了納妾的事不歡而散,王妃一氣之下帶著女兒離家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