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徹揚起的手隨著雲歌的話聲落下,眉毛卻隨之挑起,醜丫頭這是什麼意思?
他抬腳便要往裏闖,碧玉雙臂一伸把道路攔住,一臉求懇:“王爺,求您可憐可憐我們吧!”
南宮徹冷笑:“我若偏是不肯呢?”伸手輕輕一推,碧玉邊跌跌撞撞往一旁搶了幾步,險些一跤跌坐在地上。
冬靈一聲呼哨,自己手下的一隊女護衛紛紛現身,層層阻擋在門前。冬靈笑嗬嗬走上前來,先是恭恭敬敬行了個禮,這才開口:“王爺,我們隻不過是奉命行事,您何苦為難我們呢?要照我的意思,還巴不得大小姐今日就嫁了王爺呢!”
這話說得順耳,南宮徹的氣便順了幾分,負手而立,靜靜等她說下去。
“可這不由得我這個做奴婢的做主啊!”冬靈眨著眼睛道,“碧玉不太會說話,可是說的也是實情,我們都是做下人的,哪有那個能耐替主子拿主意?還不是主子說什麼就是什麼?王爺,您肯定也不希望自己手下都是一幫不忠心事主的手下吧?”
南宮徹一歪頭,眼中射出兩道寒光。
冬靈臉上笑意不減:“所以說呢,這個門我們肯定是不能讓王爺這麼進去的。反正我們的命都是大小姐給的,也隨時準備還給大小姐。王爺若想硬闖,奴婢們隻好冒犯了。不過……”她笑容加深,頰上兩個深深的酒窩越發明顯,“那樣一來,隻怕兩位主子不想鬧翻也得鬧翻。王爺,您是男子,我們大小姐是女子,您便是退一步又能怎樣?不就是讓著我們大小姐的小脾氣麼?”
南宮徹哈哈一笑:“好!我自然是要讓著她的!”一轉身邁著大步,離去了。
冬靈輕輕籲了一口氣,拭了拭額上的冷汗,跟這位爺說話,還真得打疊起十二分的精神來!
碧玉扶著腰走過來,向冬靈道謝:“多虧了有你……”
冬靈扶著她,關切地問:“你的腰沒事吧?你也是,自己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就那樣上去攔著他,不是自己找虧吃嗎?”
碧玉蹙著眉,苦兮兮地道:“我的腰好像扭到了……”
“傻妹子!”冬靈摁了摁她的鼻子,“以後可不要這樣逞能了!腦子多打兩個轉,既把差事辦好了,又不得罪人。”
碧玉連連點頭:“多謝姐姐指點。”她不是不知道南宮徹的性子,隻是想著他和小姐一向走得近,愛屋及烏,想必不能把自己怎樣,誰知就吃了這樣的虧。
雲歌一直注意聽著外麵的動靜,她也擔心南宮徹會不管不顧衝進來,後來聽到南宮徹果真離開了,一顆心這才放下了,笑著對阿碩道:“冬靈這丫頭,不枉我給她取了個‘靈’字。”
“吱吱吱,主人快看看這是誰!”阿碩“吭喲吭喲”拖了一個木盒出來。
雲歌閃目一看,又驚又喜又是心疼:“靈猿!”
木盒裏躺著的可不就是失陷敵營多日的靈猿!靈猿渾身的毛濕漉漉的,也沒了往日的光澤,精神更是倦怠,眼珠也失去了原本的靈活,身子還在隱隱發抖。
“吱吱吱,主人快別多說了,咱們還是趕緊進空間裏吧!”阿碩在一旁催道。
雲歌抱起木盒,帶著阿碩一同進了空間。
先打了靈泉水,給靈猿洗了個澡,拿幹爽的大毛巾將它裹了,又取了一瓶靈果汁一點一點喂給它。
靈猿少氣無力,喝了幾口靈果汁,抖了抖身上的毛,一打滾變成了和雲歌初見時的模樣。
阿碩十分狗腿地幫著雲歌給靈猿喂果汁,口中叨叨咕咕:“吱吱吱,你可別死,要不往後剩了我一個多寂寞啊!”
靈猿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道:“你再胡說八道,仔細我把你的牙掰了!”
雖然氣息微弱,但好歹恢複了幾分生氣。
阿碩喜得蹦了起來:“吱吱吱,我就知道你這家夥不會這麼窩囊的死了的!”
靈猿又翻了大大一個白眼,凝聚了片刻力氣,便坐了起來,向雲歌道了謝,這才道:“主人,我把這些日子的事情跟您說一說吧。”
雲歌一擺手:“不急,你還是先養足了元氣要緊。”
靈猿大為感動,又道:“那麼主人還要幫我看看我身上有沒有被人動手腳,省得給主人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雲歌凝足目力仔細在它身上看了看,自己也笑了:“我目力雖然非同尋常,但也隻能看出你體表沒什麼不妥,但是身體內有沒有被人動手腳,我便看不出來了。不過,便是動了手腳又如何?我不信他們還能找到這裏來!”
阿碩也驕傲的挺直了身子。
靈猿繃緊的神經鬆弛下來,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其實還有一個法子,主人把你釀好的靈果酒給我喝一點,再配上樹屋下的肉靈芝,便可驅除一切汙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