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雪氣得直哼哼,見秦韻不動聲色,不禁自嘲,人家小夫妻都不在乎,我又瞎操什麼心!於是彎下腰,扒拉開路含章的衣服,開始搜身。
瘴宮宮女們臉上一片慘然。
路含章雖然是個女子,可是這麼多年來稱霸一方,何曾受過這樣的羞辱,心情激蕩之下,幾欲暈厥。
偏偏對她動手的人是若雪,一見她有了要暈過去的跡象,若雪必定在她的人中重重掐上一把。所以,路含章隻能清清醒醒看著自己在大庭廣眾之下受辱。
不多時,路含章便被剝了個溜光,若雪還一邊撇著嘴對她的身體結構評頭論足。
過了約莫一頓飯的工夫,若雪站直了身子,回稟:“爺,該找的都找到了。這頭母豬該怎麼處置?”
南宮徹伸手擋住了自己的眼睛,斥道:“你不知道爺的眼睛見不得髒東西麼?還不趕緊弄走?”
若雪胡亂拿路含章的衣服把她遮住,命人:“把手筋腳筋挑了,灌了啞藥,送到隔壁胡屠戶家裏,跟那些公豬關在一起好了。”
自有暗衛領命去辦。
那些瘴宮宮女見自己的主子下場這般淒慘,都嚇得抖衣而站,麵無人色。
南宮徹一擺手:“都帶下去,由若雪審問。”相信見識了自己舊主的下場,這些人沒有誰敢說假話了。
打發走了這些人,南宮徹跳起來拉著秦韻就往外走,秦韻忙問:“去哪裏?”
“這裏被翻了個亂七八糟,怎麼住人?我們去甘泉寺住去!”南宮徹一邊走一邊說。
“甘泉寺?”秦韻不解,“寺廟不都在僻靜的地方嗎?會不會對我們行事不利?”
南宮徹哈哈大笑:“甘泉寺不是個寺廟,是個胡同名,據說幾百年前那裏曾經有過一個香火鼎盛的寺廟,但如今也不過隻留了這麼個名字罷了。那裏雖然相對來說也比較僻靜,但是走直線的話,距離皇宮是最近的。因為那裏是幾位皇子府邸的後巷,南宮宇後來把幾座皇子府都當做了他自己的地盤,統稱為潛邸。”
秦韻皺眉:“這麼一來,那裏豈不是把守很嚴?我們行事不是更受限製了?”
“不會,”南宮徹停下來,替秦韻整了整披風,解釋道,“正因為一直以來那裏都設了重兵把守,而且這麼長時間並未出過半點意外,所以南宮宇會理所當然認為那裏是鐵板一塊。可是一根弦不能一直都繃得那麼緊……”
秦韻眼睛一亮,輕輕頷首:“我明白了。何況我們要去的地方也不是什麼潛邸,而是後巷!”
南宮徹哈哈笑著捏了捏她的鼻子:“對!”
於是他們又搬去了潛邸後巷,雖然是潛邸後巷,可是這裏的住宅也都是朝中重臣的,他們住的便是大司馬匡有為的府邸。
秦韻深深看了南宮徹一眼:“我倒不知道,大司馬也是你的人。”
南宮徹意味深長的笑了小:“並不是一條船上的人才會守望相助。”
秦韻立刻明白了:“難道是你拿捏住了匡有為的七寸?”
南宮徹笑著點頭:“隻要是個人就有弱點,匡有為的弱點便是他那個九代單傳的孫子……不過,匡有為這老狐狸,能夠在大司馬的位置上一坐二十年,足見其老謀深算,如今天下形勢如何他早已看得一清二楚,隻不過還要故作姿態,留好退路,萬一我們輸了,或是我們在這裏落腳的事敗露了,他還可以找這麼個借口,來脫罪。”
秦韻點了點頭:“果真如此。”
“所以,”南宮徹叮囑道,“不管是匡家什麼人要見你,都是扯謊,直接叫九連環殺了就是。”
秦韻知道南宮徹一定已經警告過匡家的人不得煩擾自己,那麼不顧他的警告猶來騷擾的,必定別有用心。不過,“萬一是來找我們泄密的呢?”
南宮徹抬手把她的頭發揉亂,見她嗔怪的瞪了自己一眼忙忙開了妝奩梳頭,這才笑道:“我怎會把自己的真實身份宣之於口?整個府邸裏隻有匡有為見了我一麵,但他那樣精明自然不會把見過我的事說給第二個人。所以,你隻管放心。”
秦韻便開始趕人:“天都黑了,你也該回去歇著了。”
南宮徹又膩歪了片刻,這才回了自己的房間。
九連環就在秦韻床前的 腳踏上值夜。
等到九連環睡熟了,秦韻才進了空間,先是好好睡了一覺養足精神,然後巡視了一遍空間,這才帶著幾隻喜蛛出了空間。
紅燕目標太大,一有動作不免驚動了九連環。好在喜蛛背上也有個小小的儲物囊,她把戒指藏在紅燕身上,然後把紅燕藏在了那儲物囊裏,自己再次進了空間,神不知鬼不覺出了司馬府,來到僻靜之處,才出了空間,喚出紅燕,由紅燕帶著進了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