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宇!”南宮徹一聲暴喝,身如流星追了過去。
秦韻知道任他這樣抱著自己不過是給他平添負累而已,因而便進了空間,另派出一批紅燕幫著南宮徹去追南宮宇。
南宮宇腳步踉蹌而淩亂,看起來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其實他的身子一靠在禦座後麵的屏風上,臉上便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緊跟著便隨著屏風消失在了原地。
南宮徹身法迅捷,卻也隻來得及抓住南宮宇頭上的冕旒。
“哼!”南宮徹不悅地皺眉,讓南宮宇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逃了,自己可真是裏子麵子都丟完了!
“韻兒,你出來吧,我要看看那玉璽是不是真的。”
他輕聲道,相信秦韻能夠聽見。
果不其然,話音未落,秦韻便已經出現在他麵前,並把玉璽遞了過來。
南宮徹都沒有接,隻看了一眼便道:“是假的。”這本在意料之中,可是還是難免有些沮喪。
“放心吧,”秦韻安慰道,“已經有兩隻紅燕追上了他,他是逃不掉的!隻要抓住了南宮宇,還怕找不出玉璽嗎?”
南宮徹還是有些不大高興,但是又不想讓秦韻擔心,勉強笑道:“也隻能如此了。”
兩個人自然不可能親自搜檢宮殿,這種事也不是靈智未開的傀儡能辦到的,所以南宮徹便叫了一隊暗衛進來。
秦韻不免有些好奇:“你身邊的暗衛不都留在錦城了嗎?”
南宮徹衝她扮了個鬼臉:“誰告訴你我隻有那些暗衛了?我把他們都留下交給朱青翊調理一下,我總疑心裏麵有暗鬼,所以掃除內鬼這個重任也就交給朱青翊了。”
秦韻點了點頭:“沒想到,你倒是變得持重了……”初見時,她總覺得南宮徹像是個不諳世事的毛頭小子,隻按著自己的心意行事,這樣的話,雖說不委屈自己,夠隨心所欲,可是到底行事難免出錯。
南宮徹斜斜一挑眉:“你的意思是我以前很跳脫?”
“難道不是嗎?”秦韻揚眉,笑容清淺,卻又隱隱帶著幾分調侃。
看得南宮徹怦然心動,不自在的把頭轉到一邊去了。
秦韻開始有些不明所以,待看到他耳朵慢慢都紅了,便明白過來,輕輕咳了一聲,略微有些尷尬。
暗衛們很快把正殿偏殿都搜遍了,所有的機關都拆了下來,找到密道兩條。
南宮徹略一沉吟,道:“我估摸著南宮宇不可能在暗道裏藏著,不過以防萬一,你們在密道裏投點毒煙,然後把這頭封死。”
暗衛們領命去做,南宮徹看了看時辰這才拉著秦韻往殿外走,“我們也去會一會梅馥玖。”
梅馥玖跪在佛堂裏誦經,隻是原本應該清清靜靜的佛堂裏站滿了侍衛和宮女太監,氣息便有些濁重,再加上香煙繚繞,讓人感覺十分氣悶,呆得時間長了不免頭暈腦脹。
所以不管是侍衛還是宮女太監都是一臉的忍耐。
梅馥玖卻一無所覺,隻是垂著眸,低聲誦經,十分有韻律地敲著手邊的木魚。
南宮徹便攜著秦韻的手旁若無人地踱了進來,嗤的一笑:“梅貴妃這麼多年來還是喜歡玩這一套騙神蒙鬼的把戲!”
梅馥玖身子一抖,已經很久沒有聽人叫過她“梅貴妃”了,而且這聲音很耳熟……
還沒等他轉過身子,帶刀侍衛們已經喝道:“來者何人!”隻是反映到底已經慢了半拍。
南宮徹不屑的瞥了他們一眼:“我若想殺人,在你們開口之前,就是是個梅馥玖也已經死了!”
宮女太監們多半是見過南宮徹的,便是沒見過,同伴也都悄悄告訴了,因此臉色都有些發白。昔日,南宮徹在宮裏,打死個把太監宮女就像捏死螞蟻一樣容易。
梅馥玖緩緩轉過了身子,目光有些呆滯,仔細盯住南宮徹的臉辨認了許久,才道:“原來是你。再怎麼說,你也在哀家宮裏過了好幾年,哀家好歹對你也有過撫養之恩,你怎的一點舊情都不念,就這樣直呼哀家的名字?”
“哀家?”南宮徹冷嗤,“老皇帝如今還生龍活虎呢!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我看你還是自稱‘本宮’的好!至於你說的所謂恩情,嘿嘿,若有那個閑心,不如去地府跟閻王老子說去!”
梅馥玖臉色也開始發白,她一向知道南宮徹這人六親不認,連南宮壽他都不放在眼裏,連他親娘文妃也都不顧惜半點,又怎會和自己這個其實對他一點都不好的人念什麼舊情!這可真是對牛彈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