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徹哈哈大笑,從善如流,把靈猿提起來大步出了帳篷。
秦韻臉上的笑容隨著他出去而消失不見,南宮徹帶回來的可不是什麼好消息,此去錦城本來便風險多多,如今沒了空間戒指,她等於就是個累贅……
可是若是不去的話,她又怎能放心得下!
南宮徹很快便回來了,見秦韻悶悶不樂的樣子,便把手搭在她肩頭,笑嘻嘻的道:“是不是為夫我離開了一會兒你便思念成疾了?哈哈,我不是回來了麼?快點休息,田亮還要甘露呢!”
秦韻勉強一笑,順從躺下,輕輕說道:“南宮,我沒有了戒指便是你的累贅了,不如找個合適地點讓我留下來吧。”
南宮徹伸手把她抱進懷裏,仔細想了想道:“我本來也是這樣打算的,可是,你不看著秦厚平安,心裏能放得下麼?”
秦韻歎了口氣:“我雖然不放心,卻也不能這樣不明事體,我若跟你去了,你還要分心照顧我……南宮宇經過了這麼多變故,我感覺已經變得跟狐狸似的,若你一旦不能集中精力對付他,我怕他便能……”
南宮徹打斷了她:“你便對你的夫君這麼沒有信心?”
秦韻無奈的道:“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南宮徹沉默了一霎,道:“我知道。好吧,我便在前邊找個地方把你安頓下來,留下若雪保護你。”
本來秦韻海因為他這般矯情而暗自搖頭,聽到後邊忙道:“這怎麼行?若雪是你的得力助手!若論實力,可比疾風強勝不少,你怎麼能把她留給我?”
南宮徹卻已經不容她再說什麼了,霸道的道:“就這麼定了!”隨即閉上嘴巴再不說話。
秦韻無法說服他,隻好作罷。
次日一行人繼續趕路,就這麼一直走出來五天,大約二百裏,南宮徹帶著若雪把秦韻送到了一個小莊子裏,圍繞著小莊子是一帶柳樹,如今柳色才黃,間隔裏的桃花漸漸吐出了花苞,如同一層淡粉色的霞光,在太陽底下提亮了整個莊子的色調。
一條小河玉帶似的圍著莊子,河邊已經冒出了青青的草芽,但走近了卻又看不分明了。
秦韻一看這裏便覺得很喜歡,莊子雖然不大,但是地勢很好,進可攻退可守,不遠處還有一個小小的馬場。
南宮徹含笑看著秦韻:“如何?這裏我還從未帶人來過呢,是我很早以前置辦的私產。”
秦韻點了點頭:“還不錯。”
三個人下了馬,才走了幾步,便有一個綠衣女子迎麵走來,笑意盈盈打著招呼:“爺、大小姐……不,是夫人,你們總算來了!”
秦韻驚喜的發現來的這綠衣女子竟然是綠衣!綠衣雖然已經做了母親,可是身材仍舊像少女時代那般窈窕,隻是臉上多了些成熟少婦的風韻,倒比以前更耐看了。
秦韻走過去拉了她的手:“你怎麼在這裏?”
綠衣笑著跟她見禮,簡單解釋:“自然是你家夫君擔心你的安危了,所以叫我相公想法子助你一助,但如今相公已經入朝為官,一時難以分身,便把這件事轉托給我了。”
她說的很謙虛,但是秦韻知道,若論實力綠衣隻在朱青翊之上不在朱青翊之下,於是笑道:“有你在我身邊,我可以高枕無憂了。你的兒子呢?”
綠衣笑道:“他還小,正是貪睡的時候,睡覺呢。”又跟南宮徹和若雪打了招呼。
以前綠衣身上有一種清冷的氣質,可是自從嫁作人婦,那種清冷就變成了婉約,顯得也好接近起來。
將一行人讓進莊子裏,莊子正中心的三進院落是留給秦韻的。
雖然麵積不算大,但是幹淨整潔,花木扶疏,隻一看便知道住起來會很舒服。
南宮徹滿意的點了點頭,又陪著秦韻用了午膳,這才動身:“你安心在這裏等我的消息。”
不知怎的,秦韻卻卻覺得忐忑難安,對南宮徹越發依戀起來,隻是心中萬語千言,到了嘴邊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若雪和綠衣都識趣的回避了。
南宮徹忍不住笑道:“你這是怎的了?以前也不是沒有一起經曆過生死,也沒見你這般。”
秦韻眼眶發熱,喃喃道:“心境不同……南宮,我心裏很怕。”
南宮徹笑得豪氣,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你夫君我所向披靡,你有什麼好擔心的!”
秦韻想笑,卻又笑不出來,轉身提過來一個包袱:“這裏麵是我給你做的衣服,我本來還有更好的,隻是都在空間裏沒能拿出來。這些你穿著,雖然比不上寶甲,但一般的刀槍還是刺不破的。你穿好了,我也能放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