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徹不以為然的笑笑:“上一次他們可不知道來的是我,這一次我便要光明正大地向南宮宇下戰書!他若有膽子,便不要躲在地下裝耗子!”
當然,最主要的目的還是替阿碩吸引南宮宇的注意力,好方便它行事。
因為南宮宇已經知道秦韻會驅使紅燕,以他如今的心態來看,必定會做好各種防範措施。
阿碩是靈獸,神通廣大,可也正因為是靈獸,才不能損折。
疾風雖然不讚同,但是不這麼做才不是南宮徹的行事風格,反正這人做了決定,別人再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所以疾風也隻好讚同,隻是 說道:“關於細節我們在敲定一下,總不能冒失了。”
言下之意,上一次南宮徹行事有些莽撞了。
南宮徹嘿嘿一笑,招手叫過幾個侍衛頭領,幾個人頭碰頭,拿樹枝當筆,在地上寫寫畫畫,足有兩個時辰,才各自分開。
疾風親自挑了幾個人給南宮徹做副手,因為南宮徹實在懶得弄這些事。
疾風本來要自己去給他做副手,但是南宮徹執意讓他留下來坐鎮,他無法反駁,隻好答應,對選中的副手千叮嚀萬囑咐。
南宮徹笑道:“你怎麼這麼婆婆媽媽的?”
疾風皺了皺眉:“不知為什麼,這幾天我總覺得心驚肉跳,所以凡事還是小心為上。”
南宮徹嗤之以鼻:“你還信這一套?我們以前過的日子哪一日不是在刀尖上舔血?”
疾風歎了口氣:“爺,我不是怕,我是覺得,還是謹慎行事,方能萬無一失。”
“一件事,若是做到有十成把握才去做,”南宮徹意味深長的道,“那麼,世上之事十分之九都不可為了。”
疾風搔了搔頭皮:“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我的想法了。總而言之,這一次一定要聽我的!你們一旦得手,立刻按計劃撤退,剩下的事交給我!”
南宮徹無可不可的道:“隨便你好了。”
當日晚間,黑沉沉的夜幕籠罩大地,天空中烏雲密布,沒有半點星月光輝漏下來。伸手不見五指。
南宮徹和挑選出來的四個副手全都換上了一身黑衣,悄無聲息潛下山去,摸到了南宮宇的營地前。
南宮徹打了個手勢,四個人分四個方向藏起身形,南宮徹自己如一縷輕煙,無聲無息飄到了營房外。
除了巡邏的守衛,營房裏的人都在坐著閑聊。
南宮徹藏身的這座營房內,便有人高聲大笑:“上一次是咱們大意了!下一次看看誰還敢來偷襲,咱們保證能把他打個屁滾尿流!”
其餘人都附和著大笑。
笑過之後,一個上些年紀的聲音到:“隻可惜咱們的祭品被野獸撕咬啃食了,短時間內卻不好再找那麼一個聽話又強健的女子了。”
另一個人心疼地道:“尤其是那些猛獸,我們可是花了大力氣訓練的,說沒就都沒了,那麼多年的心血都白費了!”
旁邊又有人勸道:“人家皇上花了大價錢請咱們出山,咱們便是吃些虧也是值得的。”
先前那人便改口道:“說的也是。皇上送我的那本秘本,可是記載了很多上古馴獸的秘法,以後我若再去馴獸必定會事半功倍!隻可惜皇上要咱們短時間內都不能離開這裏。”
又一個聲音道:“要讓我胡二說,皇上的膽子也未免太小了!那南宮徹是沒來,若是來了,還不叫咱們給製服了?你們瞧瞧,他還在地底下修建了行宮!擺明了不信任咱們嘛!”
“胡二,”那上些年紀的人嗬嗬笑道,“我們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有什麼可埋怨的?”
其實這也含了提醒的意思,如今畢竟是在南宮宇的地盤上,一言一行都要慎之又慎,否則,還不知會鬧出什麼事來。這位南宮宇可不是什麼心胸寬廣的良善之輩。
南宮徹在外麵冷哼一聲。
屋裏的人一陣雞飛狗跳,蠟燭也被吹滅了,那個大嗓門的傻大膽叫道:“誰?七叔,你幹什麼吹滅蠟燭?也太大驚小怪了吧?外麵還有守衛呢!”
南宮徹輕輕一笑:“你可以出來看看你們的守衛到底如何了?”
七叔低聲罵了傻大個一聲,沉聲道:“來者何人?道個萬兒吧!”
南宮徹輕輕吐出自己的名字。
裏麵的人又是一陣緊張,連呼吸都有些淩亂了。
南宮徹不屑的一聲冷笑:“你們在家鄉過得好好的,幹什麼非要趟這個渾水?被人捧著當神仙不好麼?幹什麼偏偏來給人做小鬼兒?”
這幾句話說的相當刻薄了,可是裏麵的人卻一時之間作聲不得,就連那個傻大膽也不敢輕易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