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臉老者冷笑道:“你不就是想把我們分開,一一對付麼?你以為我們都是傻子,由著你糊弄?”
若雪更大聲的冷笑:“前輩!我是看在你的年紀比我爺爺都大的份上叫你一聲前輩!你能不能動動腦子?別說一個我,就是五個我捆成捆夠不夠你打的?何況你們是分三個人去監督我!你們藏起來,在暗處看著,我還能找到你們不成?”
黑臉老者一噎,說不出話來,隻得狠狠瞪了若雪一眼。
若雪也狠狠瞪了回去。
五個老者聚在一起低聲商議了片刻,那紅臉老者道:“我們清心寡欲了這麼多年,手上能不沾因果還是不要沾因果了。反正按照這小丫頭說的去做,我們也沒什麼損失。”
其餘四人點頭稱是,於是果真分了兩個人回去,剩餘三個人朝若雪走來。
若雪這才真正鬆了一口氣,若是這五個老者真的是那種大奸大惡之人,她隻好把最後的殺招拿出來求個同歸於盡。
還好,他們不是。
若雪很快趕上了秦韻,秦韻望著她空蕩蕩的身後,疑惑道:“都……解決了?”
若雪苦笑道:“沒有,哪有那麼簡單?這五個人是明麵上的,還有很多跟著他們的人呢,我雙拳難敵四手啊!”並沒有把自己還帶了三條尾巴的事說出來。
接下來便有了秦韻進城之後拜會邵知府的事情。
若雪一邊忙著秦韻的安全守衛問題,一邊還要保護鶴長生的藥材。
所以後來秦韻幹脆隻在知府衙門晃了晃,便悄悄搬去了藥鋪。
這樣若雪便省了兩頭跑,不過,還是每天忙得腳不點地,甚至都忘了自己還帶回來三條尾巴。
這一天好容易把前來窺探的人打發走,若雪揉了揉酸痛的腰肢,幽怨地歎了口氣:“臭小子,還不回來!這裏都忙成一鍋粥了!”
真不知道南宮徹和疾風那邊怎樣了。唉,沒有紅燕傳遞消息還真是不方便啊!
回頭望了一眼屋子裏,忙碌的人影映在窗紙上,幾乎人人行動之時都在小跑。這其中也包括了秦韻。
每日秦韻處理完日常事務之後,便會過去給鶴長生幫忙。
剛轉過頭來,便被嚇了一大跳,麵前不知何時悄無聲息站了三條人影。
若雪倒退幾步,揉了揉眼睛,然後鬆了口氣:“是你們啊!我還以為你們早走了呢!”
三名老者神色有些晦暗,半晌,那黑臉老者率先開口:“小姑娘,我們錯怪了你們了。”
這老者雖然莽撞,可是性子耿直,有什麼就說什麼,若雪還挺喜歡這種性格的,於是咧嘴一笑,大大咧咧擺了擺手:“沒什麼!我們人正不怕影子斜啊!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如今你們可算知道誰是好人誰是歹人了吧?”
黑臉老者點了點頭:“這次我們來便是通知你一聲,我們決定撒手了。”
若雪大喜:“你們五位都要走嗎?”
黑臉老者再次點頭:“是。我們師兄弟五個同氣連枝,共同進退,來時是五個人,走的時候自然不能少一個。不過,我們還有一個要求。”
若雪微微皺眉,下意識就覺得沒什麼好事:“什麼要求?”
黑臉老者看著她滿臉都是警惕的神色,不由得哈哈大笑,道:“你怕什麼?”
“怕你!”若雪不假思索,“我怕被你坑了!”
黑臉老者的臉更黑了:“我像是那麼不厚道的人嗎?”
若雪不厚道的笑了,重重點了點頭:“像!像極了!不,不是像,而是本來就是!”
其餘兩位老者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黑臉老者氣的吹胡子瞪眼睛:“小丫頭片子!不怕爺爺收拾你?”
若雪扮了個鬼臉:“我知道你們傲氣十足,是不屑與跟我等小輩動手的,否則那日在青城外麵我早死了八百回了!何況你們又已經知道我是好人,怎麼會辣手摧花呢?”
黑臉老者又氣又樂:“你這丫頭片子,滿嘴裏都是些什麼話?”
若雪理直氣壯:“我說錯了嗎?難道我不是貌美如花?”
三位老者齊聲大笑。聲振屋瓦。
秦韻聞聲走了出來,還挽著袖口,手裏拿著藥杵,見若雪和三位老者相對而立,表情十分輕鬆,忙問:“是來了客人了嗎?”
若雪招了招手,秦韻便走了過去,微笑著禮貌向三位老者行禮,點頭示意。
三位老者便問若雪:“她就是秦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