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位老者彼此看了看,然後由那位白臉老者出麵,向秦韻道:“秦夫人,我們師兄弟五人受了你這樣大的恩惠,必定會有所答報。所以若是你們有什麼需要,隻要我們能夠做到的,請盡管提。”
若雪撇著嘴道:“你們不應該先把前提條件說出來嗎?比如不違背道義不違背良心之類的?還是說隻要我們提出來要求,不管多麼難,多麼不合情理,你們也會極力完成?”
白臉老者臉一紅,覺得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最近卻屢屢在這小丫頭麵前吃虧,很是難為情,囁嚅道:“的確是這樣。先前我們的行為的確是欠思量,可是一旦發現不對,我們不也是知錯便改了嗎?聖人也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所以,若雪小友,便不要和我們計較前塵了。”
若雪眉毛一挑:“這就成了前塵往事了?你們可知道你們這稍微欠思量一下,我們這些人差點就都把小命給賠上了!”
白臉老者眉頭緊皺,卻是莫可奈何,隻得問若雪:“依你,我們該如何補償?”
秦韻眼底含笑,知道這五位老者這一回算是栽到若雪手裏了。也幸虧這五位老者品行純良,否則,說不定,自己這些人早已經轉世投胎去了。
五位老者仔細商量了一下,然後那白臉老者鄭重說道:“秦夫人,我們知道你們這次在青城做的事情很重要,所以我們決定留下來暗中保護你們直到你們徹底解決了青城危機。不過,因為我們背信棄義在先,所以我們是不會主動出手對付原來的雇主的,這個也請你們諒解。還有,我們需要突破了瓶頸才能毫無顧慮的過來,所以暫時我們隻留下我這一位師弟。”說著伸手一指那黑臉老者。
黑臉老者點了點頭,表示毫無異議。
白臉老者便繼續說道:“我們還有一些事情需要商量,所以可能會耽擱一兩天,但是,一兩天之後必定會全都趕過來的,這一點請你們放心。”
若雪卻真的不放心:“你說你們不會主動對付那邊的人,可是那邊的人若先來挑釁呢?你們也不替我們出頭麼?”
白臉老者無奈的道:“若是你們遇到強勁的對手,我們自然不會坐視不理,但若是你們能夠解決的,我想你們也不需要我們隨意插手。”
若雪還不滿意:“不行,這不行,我們太吃虧了!最起碼你們得答應,要隨叫隨到!”
白臉老者又和幾位師弟商量了一下,最後勉為其難的答應下來:“好。不過,若真的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即便我們出來了,也不可能出手的。”
若雪笑的像隻狐狸:“我知道,我明白,我曉得!放心好了!好鋼怎麼也要用在刀刃上,我不會隨便使喚你們的!”
白臉老者的臉一黑,覺得自己掉進了坑裏。不過,出言不悔。他向著秦韻拱了拱手,再次道謝之後,又叮囑了黑臉老者幾句,便和另三位師弟一起離開了。
黑臉老者笑了笑,道:“你們先忙著,我去休息一下。放心,我不會走遠的。”
秦韻的本意是想給他安排一個住處,卻被若雪攔住了:“不必,他在暗處反而對我們最有利。”
等黑臉老者消失了,若雪才趴在秦韻耳邊悄聲問道:“你說的,那種酒隻有最後一瓶了,是騙他們的吧?”
秦韻搖了搖頭:“不,我沒騙他們,如果我的戒指拿不回來,這種酒便再也不會現世了。”
“啊?”若雪瞪大了眼睛,之前的猜測果真成了現實,她壓低了聲音,“也就是說,你的戒指裏麵有一個神異的空間?裏麵出產很多很多好東西,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秦韻點了點頭:“事到如今也沒有否認的必要。”
若雪皺起了眉頭,嚴肅了起來:“這件事還有誰知道?”
秦韻搖了搖頭:“隻有你我和南宮知道。”
若雪嚴肅地道:“你可記住了,這件事再不能讓別人知道了!你知道別人會不會覬覦?雖然說如今那戒指是你的,空間是你的。可是一旦你死了,那戒指和空間便都成了無主之物。若是有人起了貪念,你的處境就太危險了!”
秦韻輕輕頷首:“這個我知道。”
若雪歎了口氣:“我也知道你是懂的分寸的人,可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件事還是馬虎不得?你若不是大意了,那戒指也不會丟了。”
提到此事,秦韻也覺得十分窩火:“嗯,你放心,這樣的事以後再也不會發生了。”
鶴長生從屋子裏走了出來,揉了揉酸痛的腰,問:“你們在院子裏幹什麼?要是沒事就趕緊過來幫忙,這裏還有一大批藥的缺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