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不說？”
“不說，不準跟來！”
“去說嘛去說嘛~好表哥~”
陳妍和芙蘭同時轉頭，反應過來自己的舉動後緊接著咳嗽一聲，裝作沒事人一樣繼續專心吃糖葫蘆。
澀澀的，並不十分好吃。
“我都說了、陳妍？！”霍去病被擾得煩不勝煩，正想回頭訓人時餘光正好瞥見白衣束發、麵色欣然的少年，“陳妍，我正找你，跟我來！”
說完看也不看其他人，拉起對方的手腕便大步跨前。而少年還未有所回神，待她消化了話語中的含義後便感到自己另一邊的袖口也正被人拉著。
“據兒，你做什麼？”霍去病鬆開力道，滿臉無奈地看著緊緊攥住衣袖不願放手的稚童。
“去病表哥，你還沒問妍哥哥願不願意和你走！”劉據倔著一張小臉，一副理直氣壯的言辭讓與霍去病同行的少女哈哈大笑，“我們的小據兒真是越來越可愛了~”
他們正說著，餘下幾人便互相打了招呼，陳妍無奈兩隻手分別在兩位貴人手裏，隻朝那位紫衣少女略一點頭，“陳妍見過翁主。”
素衣翩躚，紫紗披肩，秀發用蓮型還珠釵巧巧地綴著，雙耳是同色的墜子。少女手上係著一串鈴鐺，蹦跳時還會發出陣陣悅耳的鈴聲。她整起襦裙嘻嘻一笑，大方道：“這哪有什麼翁主？你叫我衛婉就行了。我也喚你陳妍如何？”
“婉姑娘大氣。”
“是阿婉！阿婉！什麼婉姑娘？我是一隻碗嗎？”少女撅嘴，麵上顯著不悅，但一雙眸子一眨一眨倒是暴露了本意。
“阿婉。”
“恩！阿妍！”
兩人聊得正歡，一旁的少年不由勾唇笑起來，“陳妍，你可願跟我走？”
麵上頓時紅了一片，陳妍覺得自己的心跳猛然加速，撲通撲通跳得極快。心裏一陣七上八下的，溫度沿著手中相握的地方蔓延升高，“我、下官、卑職……”
“好好回答。”
“願意！”
那人露出自信奪目的笑的瞬間，好像有什麼衝破了心田撞擊在胸口。很沉悶很沉悶，但很開心，開心到自願被這股沉悶所侵染。
那麼柔軟，甜蜜的感覺。
“將軍、”
陳妍很清楚自己要什麼，從一開始就是。哪怕一開始她根本不明白這是什麼，但現在，肯定也了解了。
身份不同，地位不同，立場不同。
為什麼他們有那麼多的不同？
霍去病看了一眼隨即對著眾人道，“抱歉各位，本侯與文期侯有要事相商，就勞煩衛婉翁主陪著三位殿下了。”語落，他已拉過少年大步流星地離開。
不知走了多久，在陳妍滿臉通紅、呼吸急促的同時頓下腳步，“陳妍、縱然……咳、你也該好好鍛煉身子。”霍去病鬆手，笑看少年一手扶著牆壁，一手拍著胸口喘氣的樣子，竟有著說不出的可愛。
而當事人則是默然許久，也不知到底在想什麼。
“將軍。”
“恩？”點點頭，將軍大人表示自己在聽。
“阿妍，喜歡你。”
“她喜歡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