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長恨天笑著拉上了簾子。
\t他像一個老師教得那樣認真，她像一個優秀的學生，學得那麼嫻熟，不時受到老師的表揚。她的腰肢是柔韌的，因為從小練功的緣故，她可以做出最優美的動作，好似一個舞者，將武與舞的精髓完美的融合。
\t帳子裏傳出的是什麼聲音呢？好像拍蚊子，打蒼蠅……穿插著黃鶯般的低吟連綿不絕……
\t天馬上就要亮了，帳子裏的聲音才剛剛消失。
\t古玉樓枕著他的胳膊，臉上光彩熠熠，“時間過得可真快！快要亮天了。”
\t長恨天輕輕拍著她的肩，“睡一會兒吧。”
\t古玉樓點點頭，眯著了。
\t不一會兒，當古玉樓醒來的時候，發現長恨天並沒有睡，“你不睡覺，盯著我看做什麼？”
\t長恨天失笑，“睡不著，還有覺得你睡著的樣子也很美，不想錯過。”
\t“以後你天天都可以看到，隻怕你會瞧煩了呢……”她的話未說完，嘴巴好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
\t她的嘴終於可以說話了，嬌喘著睇了他一眼。
\t“瞧著你，我永遠也瞧不夠。”長恨天不容置疑地說。
\t帳子裏又響起了聲音。
\t晌午時分，小二來送茶和水果糕點，這屋的客人出手很闊綽，隨手給他的賞銀都趕上了他一個月的工錢。這不麵對這大好機會，他還不得跟搶孝帽子似的往這屋裏跑，來表現啊！
\t小二站在門外，聽著屋裏發出的聲音，隻覺心癢難耐，一時間杵在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突然樓下的老板喊道：“送個糕點要這麼久啊，趕緊下來，樓下來客人了。”
\t小二搔了搔頭皮，隻有硬著頭皮敲了敲門。
\t門裏傳來一個女子柔美的聲音，“放在門口吧。”
\t不一會兒，古玉樓裹著衫子，從門口端回了托盤，關門時從縫隙中看到了小二引著一對客人去看旁邊的客房。應該是一對夫妻，男的戴著大帽子，看不真切，女的眉目如畫，倒是個美人。古玉樓隻覺那個女子有些麵熟，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了。隻好關嚴了門，走了回來。她取水勻麵畢，就服侍長恨天梳洗。
\t收拾完畢， 古玉樓剝了一個橘子，笑道：“我倒想起了一句詩，纖手破新橙。”說著將橘子瓣放進長恨天的嘴裏。
\t長恨天笑道：“隔壁住了客人？”
\t古玉樓點頭，“是的，這個房子的隔音不好，不知道咱們能不能聽到他們說話？”
\t長恨天抻了抻胳膊，“有什麼好聽的？”
\t“你不知道，那一對夫妻特別反常，男的太醜，女的太美，你說這樣的兩人居然湊到了一塊。你說奇怪不奇怪？”
\t長恨天解釋，“這也很正常，也許這男的是個爆發戶或者是個土財主呢。”
\t“不過我還是覺得奇怪，也許是女人的直覺吧。”
\t吃罷午飯，兩人就出去閑逛，隻等著到了約定的時間就去茶館接耶律的消息。大街小巷的人都在傳紅雲淩出山的消息，傳得是有鼻子有眼的，人們都說這個紅雲淩很年輕，看上去就像個風姿綽約的美婦人。
\t“你覺得這可能是真的嗎？”古玉樓問長恨天。
\t“我看不像空穴來風。”
\t長恨天接著說：“一會我去茶館和耶律會合，你在這裏等我。”
\t古玉樓知道他怕耶律總是逗弄自己，會意一笑，“好的。”
\t她一個人站在大街上，瞧著熙熙攘攘的人群，有一群小孩子正在玩攆人的遊戲。這些個小孩子都七八歲左右，穿著破破爛爛的粗布麻衣裳在這道上穿梭。有的大鼻涕都過了河，看著這些可愛的小孩子，古玉樓隻覺心裏暖暖的。想著在不久的將來也會有自己的孩子，唇邊掛起一絲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