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燭光倒映著婉兒如玉的臉龐,她坐在桌旁,手托香腮,沉思不語。因為今天史珍珍和長歌的鬧騰,她的心緒有些不佳。放在桌上的飯菜全都已涼透了。羽風就住在她的隔壁,因為沿途趕路,他們隻好將就著在這裏住下。因為房間簡陋,牆的縫隙間隱約可以透過亮光。所以她知道羽風並沒有休息。
\t她的心無法平靜,她受不了羽風的淡漠。她趴在牆上,柔聲道:“羽風,我知道你沒有睡,我也知道你能聽到我說的話。我要得到你的人,你的心,你的全部。而不是隻是一部分。我不能容忍你的心裏想著別人。我真的受不了。寧做雞頭,不當鳳尾。我真的希望你的心中隻有我,或者一定要把我排在第一位。”
\t羽風站在牆邊,聽著魚婉娓娓道來,他的心也是百轉千回,他甚至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做錯了。雖然隔著一道牆壁,他卻仿佛清晰的看到了婉兒傷心的神情。他皺眉道:“婉兒,對不起,我知道自己冷淡的態度傷害到了你。可我真的無法控製自己的心。我總是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珍珍。”
\t魚婉聽他如此說,嗓子上如同堵了一塊鉛塊,她強忍著眼淚道:“為何要想史珍珍那個惡毒的女人?她為了達到目的,什麼陰險的手段都能使得出。你以為她是真的愛你嗎?我看她更愛耶律王妃那個位子。而我是把你當成我生命中的良人,把你當成我生死白頭的男人。我愛得更深,為了你,我能連命全都不要,她能嗎?”
\t她用頭撞牆,鮮血在她的額頭蔓延,她哭道:“你知道我的心裏有多苦嗎?”
\t羽風情急之下,一腳在牆上踹了一個洞,這牆本就不結實,讓他這一踹,頗有搖搖欲倒之勢。羽風鑽過來,抱起了婉兒,為她擦拭傷口。她靜靜地看著他為自己包紮傷處。她吻上了他的唇,他閃躲。她去解他的腰帶,他抽身就要離開。
\t她冷笑道:“為什麼史珍珍可以。為什麼那個狐狸精就可以?那日你們在那裏恩愛纏mian,我都看在眼裏。你以為她真的愛你嗎?她像貓捉老鼠般在戲弄你,而你像個俘虜一樣匍匐在她腳下。”
\t羽風:“你怎麼知道的?請你不要汙蔑珍珍。”
\t魚婉:“哼,我怎麼知道的?你們連房門都不關?又在那裏淫聲浪語的。難道還怪別人看見嗎?我汙蔑她?可笑之至!對啊,在你耶律羽風的眼中史珍珍是天仙,而我隻不過是一個卑賤的樓女子。不過,我要告訴你,她一樣的不幹淨。她隨隨便便的就與你發生了關係,這就證明她是個不要臉的女人。她不是處子之身對吧?因為她的第一次給了江湖上的一個色——滄海老祖。否則她又怎麼會滄海錄上的武功。這就是你朝思暮想的女人。”
\t他眸光嚴厲:“如果你真的愛我?如果你真的理解愛情?就該明白,我愛她,無論她有怎樣的過去。我都會一如既往的愛她,現在是,將來也是。哪怕她被天下人咒罵,我依然愛她。”
\t魚婉氣得心跳加速,她覺得自己馬上就要窒息了。她知道他的胸中一定燃燒著憤怒的火焰。可她顧不了那麼多了,她扯住他的衣袖,她不能讓他離開自己。
\t他揮袖離開了,頭也沒回。她摔倒在地,手中攥著一片衣袖。她氣憤的將房間裏的一切都變成了一地碎片。
\t一個月過去了,羽風一直在尋找珍珍的下落,可卻杳無音訊。一次偶然的機會他得到消息說現在江湖上的一些幫派要對珍珍不利,他就一直在搜集線索。初步得到的線索拚接在一起得出的消息是:傾城派聯絡九龍堂和花月門正在集結力量,準備圍剿史珍珍。九龍堂的堂主韋昌元在江湖上很有勢力。花月門的門主花嬋更是結交四方。現如今傾城派的大弟子蘇靈靈正在四處遊說盟友。而林悠然也在暗中集結力量。
\t這必將是一股旋風,珍珍自己如何能承受得了呢。而這些名門正派之所以如此積極的想要圍剿史珍珍,更重要的目的是他們要從珍珍口中得到滄海錄的口訣。而羽風現在焦急的是他一定要在這次圍剿之前找到珍兒。他要保護她。
\t自從上次史珍珍與長歌捉弄了魚婉之後,長歌可謂是出了一口惡氣。這位公主本來要想更多的鬼主意,再去折騰魚婉。而史珍珍一針見血地告訴長歌:空城計隻能用一次,卻不能用第二次。魚婉的心機之重,可見她決非等閑之輩。我記得耶律羽風曾對我說過她並不會武功,而那日她與你打鬥,雖然處處受製,而你卻還是無法打敗她。可見她還是有一定的武功底蘊。而羽風見她身有武功,卻也沒有感到驚訝。可見羽風也知道她是一個深藏不露的人。所以我們對她一定要加倍小心。
\t長歌聽後頻頻點頭,她從心裏佩服珍珍。二人一路快馬加鞭向天魔教趕去,決定先見到楊慶與聰兒。
\t天氣漸暖,宿雪微融。二人一路跋涉,終於來到了榮城。榮城地處交通要道,百姓富庶,街坊繁華。坐在榮城最大的酒樓——鳳凰樓內,抬眼就能看到巍峨的天魔山。那高聳入雲的山脈,激蕩人心。天魔教的總壇就設在這座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