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的日子總是來的很快,至少邵暮風是這麼認為。因為他現在正在容府的大廳和他的未婚妻“溝通感情”,而幾位老人正在“敘舊”——“容兄,這次你真的太客氣了,按理說也應該是我請您和大嫂才對啊!”
“誒!邵賢弟說的是哪裏話!我們江湖兒女不拘小節的,這點小事,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嗬嗬,嗬嗬,是啊!是啊,容兄說的是!你看兩個孩子談的多好啊,看來我們離抱孫子不遠嘍!哈哈哈哈!”幾位老人在這裏做著報孫子的美夢。而的確在他們這個位置看來,邵暮風和容避日的確實“相談甚歡”但實際的情況是……
“告訴你,冰山!我邵暮風就是死也不會娶你的!你死了這條心吧!”邵暮風壓低聲音陰森森的對容避日說道。
“彼此彼此。”避日冷冷的回答道。
“你……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本少爺配不上你了?告訴你,等著嫁給本少爺的人有的是,不缺你一個,不過你的運氣比她們好多了,來了個指腹為婚,哦!我知道了,你早就垂涎本少爺的“美色”所以早就計劃好了!一定是的,你這個女人真是歹毒啊,從那麼小就知道耍心機。真是蛇蠍美人,不!不好意思,我口誤,你還算不上是美人,你是蛇蠍冰山……”
容避日始終沒說話,在邵暮風說這麼大段無意義的話的同時,容避日吃了幾口菜,又暗暗的想了一下最近剛剛學會的劍法口訣。
等邵暮風終於結束了他漫長的自我發泄之後,避日終於抬起頭正視著邵暮風,眼神很複雜--有不理解,有憐憫,有厭惡還略帶了點無奈--很久沒說話,邵暮風被她看得渾身起疙瘩,終於他忍無可忍了:“喂,你……你幹什麼這麼看著我!就算你這樣看著我,我也不會喜……喜歡你的!”
“我在想一件事。”避日收回眼神,幽幽的說。
“想……想什麼事?”
避日的眼神重新回到邵暮風的臉上慢慢地說:“我在想……一個人要是蠢到你這個程度,也挺難得的。”避日平淡的語氣好像是在說‘早上好’一樣的普通,但越是這樣越是讓人無法容忍,尤其是邵暮風!
“你……你……!“邵暮風緊抓著扇子的手因為用力過猛而略略發白。就在這個千鈞一發的時刻卻冒出了一聲笑聲,而且聽得出來,笑聲的主人很想抑製這笑聲,但很顯然他失敗了。
“這個時候還笑,明顯是瞧不起本少爺,是誰?有膽笑就給我站出來!”容靖毅從座位上站出來,走到邵暮風的麵前:“風,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笑的,嗬嗬,對……對不起。我……出去一下……哈哈。”
“你……你……你到底是不是兄弟啊!”此時的邵暮風已經盡失了風流倜儻的翩翩公子形象,他的臉色由紅變紫。
當容靖毅笑著離開後,他的臉有從紫變黑的趨勢了!反觀避日一臉平靜地喝著茶,還吃了兩口菜,不慌不忙的說出了讓他的臉變黑進程加快的話:
“謝謝你,我好久沒看到我大哥笑了,看來你這個人還不是一無是處的。”
“你……哼!”邵暮風呼的站起來,狠狠的瞪了避日一眼,拂袖而去!
“誒?風兒……你去哪?”正在席上和容宇談話的邵洛剛看到兒子突然離去不禁出聲問道。
但卻沒得到邵暮風的回答。但就在此時,避日站了起來:“爹,娘,邵伯父,避日想出去走走,對不起。失陪了。”避日略欠了欠身,隨著邵暮風離去。
“席上的三位老人,先是一愣,隨後便相視大笑起來!“哈哈,大哥,大嫂,看來我要準備聘禮了!哈哈哈!”“是啊,邵弟,哈哈哈,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就要做親家了!哈哈哈!”幾位老人開懷暢飲的時候卻萬萬沒想到,外麵一場“戰爭”正要開始!
廳堂外,臉色青紫的邵暮風正邊詛咒著那個害他顏麵盡失的女人,邊把手上的扇子向一棵大樹扔去。但扇子並沒有像他預期的那樣和那棵大樹做“親密接觸”而是被一個女人攔了下來--沒錯!就是容避日。
“你真是陰魂不散啊!冰山!”當邵暮風看到救他扇子“一命”的“恩人”時,毫無例外的吐出了冰冷的話。
“我知道,你很討厭我。”避日依然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連語氣也是淡淡的。
“哼!還算這個女人有點自知之明!”但正當他想諷刺她一下的時候,避日的下一句話卻……
“我也很討厭你,大家彼此彼此。”
“哼!既然你這麼討厭我,那還跟著我幹什麼!”避日對於他的問題並沒有很在意,卻提出了另一個問題“我想你應該知道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吧?”
“哼!怎麼?難道你想嫁給我?”邵暮風完美的嘴角勾出了一個諷刺的弧度。
“……如果我說‘是’……你會有什麼反映?”避日直視著邵暮風說。
“什麼!”邵暮風好像受了很大的刺激,張著嘴再也說不出什麼話!
“我知道,你一時間很難接受,我會給你時間考慮,但你在考慮之前讓我說幾個理由給你聽,如果可能的話,我希望你能把我說的這幾個理由考慮進去,冷靜地衡量一下自己的得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