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乙辛正在氣定神閑地喝著茶,突然侍衛來報,說太子領著東宮鐵衛快馬正在往這邊趕,請示該如何處置。
“他怎麼會知道我們在這裏的?!”耶律乙辛一驚,向蕭十三問道。
蕭十三沉吟了一會,回道:“想來是蕭明遠暗中留下了線索,讓太子能找到他,是屬下大意了。”
耶律乙辛憤恨地將手中的茶杯砸在了桌上,氣道:“唉!這個時候,功虧一簣!”他轉念一想:“那就讓那黃口小兒看看,他最得力的手下和他最愛的女人攪在一起是什麼樣!本王就不相信他從此對蕭明遠會毫無芥蒂,我們今日也算是除了耶律濬的一條臂膀。”
他站起身來,吩咐道:“十三,告訴我們的人,走!”
“是,國公!”
耶律濬帶著東宮鐵衛趕到院前,他翻身下馬。
“讓人包圍院子,院子裏的人,不管是誰,一律不許放走!”他高聲吩咐道。
“是!殿下!”
耶律濬一腳踹開大門,帶頭走了進去,院內已經人去屋空,隻留下一杯尚有餘溫的殘茶。
耶律濬氣得一拍桌子,他還是來晚一步,不知道明遠和陳曉冰還在不在。
“給本宮仔仔細細地搜!就是挖地三尺也要將他們找出來!”
“是!”
不久之後,鐵衛們便在一間偏房中發現了一條地道,便有人馬上彙報給耶律濬,耶律濬聞訊趕來,他看著深不見底的地道,就準備進去。
“殿下,讓我們先進吧!”
耶律濬一把將攔在前麵的鐵衛推開。
“走開!”說完便帶頭進了地道。
那地道倒是寬敞,一路上還有油燈,想是用來逃生用的。他們沒走多遠,地道便有了岔路,而一條岔路一頭似乎傳來隱隱的哭泣聲。
耶律濬心中一驚,他讓鐵衛們分出一部分人繼續向前查探,而自己帶著人順著岔路進去了。
他們來到一間地牢門口,裏麵傳來了女人微弱的哭泣聲,耶律濬抽出佩刀,一刀劈開了牢門上的鐵鎖。
“你們都在門外等著,沒本宮吩咐誰也不許進去!”他不知道裏麵的情形如何,生怕最害怕的一幕出現在眼前。
“殿下!裏麵情況未明,屬下怎能讓殿下涉險?!”鐵衛們都跪了下來。
“走開!本宮再說一遍,沒有本宮命令,誰也不許進去!違者軍法從事!”
“是!”
耶律濬推開大門走了進去,隻見陳曉冰衣衫淩亂、披頭散發地縮在牆角,抱成一團,瑟瑟發抖;而蕭明遠正拿著不知什麼一下一下地往自己身上戳,他已經渾身是血了。
耶律濬大驚,趕緊奔了過去,緊緊抓住蕭明遠的手,不讓他再傷害自己。
“明遠!明遠!是我!耶律濬,發生什麼事了?!”
蕭明遠的眼神都有些迷離,見他終於來了,強自清醒了些,他反抓住耶律濬的手臂,跪了下來。
“殿下,我和陳姑娘之間是清白的,你要信我啊!”
耶律濬看著一臉急切又坦誠的蕭明遠,心中大慟,他趕緊將蕭明遠扶了起來。
“明遠,本宮相信你,今日之事本宮定會為你討回個公道!”
誰知蕭明遠聞言大急,他抓著欲轉身喊人的耶律濬,哀求道:“殿下,萬萬不可!今日之事雖是魏國公所為,但歸根到底是由明珠引起,您若是將此事鬧大,明珠豈不是要受責罰?!她現在懷有龍種,禁不起折騰的!”他定了定神,繼續說道:“再說,若是此事鬧到皇上那裏,魏國公定然要拿陳姑娘說事,殿下,不要啊!”
耶律濬聞言既是感動又是心痛,他看著焦急萬分的蕭明遠,點頭道:“明遠,委屈你了!”他的這番話真該讓蕭明珠聽聽,也不知道蕭明珠知道她這個堂哥到了這份上仍是這般護著她,會不會汗顏!
蕭明遠一下子放鬆下來,誰知體內的藥性尚未過去,藥力一反噬,整個人都有些抽搐。
“明遠!!”
耶律濬趕緊抓住蕭明遠的脈門,他的脈象洪大浮數,是虛陽外越之象,尤其是腎脈。
這些混蛋!耶律濬眼見蕭明遠快承受不住體內的藥性了,便出手打暈了他。
“將明遠帶下去,到宮中傳喚禦醫為他療傷!”
手下的侍衛將蕭明遠從耶律濬手中接過,扶走了。耶律濬看向角落裏的陳曉冰,沉默了很久,沉聲問道。
“若本宮將你許配給明遠,你可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