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辦法?”
“就是用內勁強行將毒藥逼出!隻是這法子太過冒險,無論是對她還是行功之人。”朱元通也有些遲疑。
“好,那就試試吧!”
“殿下,還是屬下來吧!前日您為了救她本就受了些傷!”蕭明遠大急,他知道耶律濬本就有傷在身的。
“明遠,不要多說了,本宮的傷已無大礙了,再說本宮的內力本就稍強於你,就這麼決定。你在門口守著,運功期間任何人不得打擾,否則本宮和她都有性命之虞。”
“好,那就麻煩蕭大人去準備個木桶,再燒些熱水,越熱越好,老朽將逼毒的法門說於殿下。”朱元通見耶律濬已經決定了,也就趕緊布置了。
“好,屬下這就去準備。”蕭明遠見耶律濬主意已定,也不再勸說,轉身就走。
不一會,蕭明遠就將木桶和熱水準備好了,再協助耶律濬將陳曉冰放入桶中坐好,準備好一切後,便和朱元通退了出去。耶律濬見他們都已出去了,幫陳曉冰褪去外衣,自己也褪去上衣,跨入桶中。
蕭明遠在屋外等得心急如焚,這都過去一個時辰了,裏麵還沒有動靜,他也不敢進去查探,甚至和朱元通連話都不敢講,生怕影響了裏麵的耶律濬。
突然聽得屋內一聲巨響,他們趕緊推門進去。隻見木桶已破,木片碎得滿地都是,水流了一地。耶律濬和陳曉冰倒在地上,耶律濬已將外衣蓋在了陳曉冰身上,自己卻一口一口地往外吐著瘀血,爬都爬不起來了。
“殿下!”蕭明遠趕緊去扶耶律濬,“您沒事吧?”他從未看過耶律濬如此模樣。
“本宮沒事!朱老,她怎麼樣了?”耶律濬向正在檢查陳曉冰的朱元通詢問。
“回殿下,毒已經基本被逼出,剩下的一點也無關緊要了,老朽再開些解毒化瘀的湯藥就沒事了。隻是殿下也一起在木桶裏逼毒,怕是體內也有些毒素了,還需一起服些湯藥調理一段時間。”看耶律濬這般拚了命地救她,朱元通心下也不禁感動。
“好,那就麻煩朱老了,明遠,你趕緊扶本宮到隔壁調息一下,上朝的時辰馬上要到了。”時間不等人,這要不快些趕回去,怕是要誤了上朝的時辰了。
“殿下,就您現在的傷勢,如何上的了朝?”蕭明遠聞言大驚。他剛剛探了探耶律濬的脈搏,這次逼毒幾乎耗盡了他七成的內力,現在的他別說是上朝,怕是連站也站不穩了。
“本宮沒事,別耽誤了,你也知道今日朝會是何等重要!”耶律濬掙紮地要站起來。
“她就麻煩朱老照顧了!”現在蕭明遠也顧不得陳曉冰,趕緊把耶律濬扶到隔壁助他療傷去了。
“放心吧!”朱元通看著他倆離去的身影,有些同情這位為大遼殫精竭慮的太子殿下。
等在大殿外的蕭明遠心急如焚,一點一滴地算著時間。剛剛他助耶律濬療傷不到半柱香的時間,耶律濬便說夠了,已無大礙,趕緊拉著他往回趕,連看一眼陳曉冰的時間都欠奉。回到太子宮中,耶律濬換上朝服便趕緊往大殿上跑,幾乎是即時趕到就上朝了。
一見到陸續上朝的大臣們,耶律濬一改病容,換上一副精神抖擻的模樣和那些大臣們談笑風生地進去了。其他人或許不知道眼前看上去一臉輕鬆的耶律濬傷勢有多重,但他知道,剛剛助耶律濬療傷的時候,他發現耶律濬的下元基本上是空空如也……
過了兩個時辰左右,好不容易等到散朝了,蕭明遠趕緊迎上前去,沒想到在上朝的人群中看到耶律濬正和耶律乙辛相談甚歡地走了出來。
“魏國公,今日的事也是本宮萬不得已,為國除害,還請魏國公別往心裏去啊!”耶律濬拱手向耶律乙辛致歉,一臉誠懇。
“是罪臣管教不善,出了這等紕漏,還好殿下明察秋毫,不然罪臣也擔不起這動搖國本的罪名啊!說到底,罪臣還要多謝殿下幫臣查明,罪臣先回去處置一下,改日再登門謝罪!”耶律乙辛也是一臉誠惶誠恐地謝罪,告個罪便轉身離去了。
耶律濬再也支撐不住,軟靠在蕭明遠肩上。
蕭明遠趕緊扶住耶律濬,“殿下,怎麼樣?”看情形是功虧一簣了。
“回去再說!”這裏人多眼雜,不是說話的地方。
剛一動身,耶律濬胸中氣血一陣翻騰,口中一甜,他趕緊用手捂住。
“殿下!”
“趕緊回去!”再耽擱下去,耶律濬怕自己當場就要癱倒在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