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01.傷心欲絕(1 / 2)

寬闊的演武場上,兩個青年正在比武。

這是一個山頂的空地,平坦,規矩,空氣清新,地上還生著小草,綠油油的。遠近樹木蒼翠,欣欣向榮。夕陽斜射過來,給群山染上一片紅色,讓一群房舍也變得絢麗之極。

房前的演武場上,兩個人在急速變動,他們的影子也在動。

旁邊還有許多人觀看。其中兩個人坐在椅子上,一個是伏牛派掌門高巨,身穿青色儒衫,一臉正氣,正捋著山羊胡子微笑。另一個是他的夫人彭燕,端莊、嚴肅。彭燕旁邊還站著一位紅衣少女,生得如花似玉。一對玉手握成小拳頭;一對秋水般的眸子正望著上官玉出神,表情時喜時憂。

彭燕見到兩個弟子打到激烈處,不禁有幾分緊張。

高巨注意到了,安慰道:“夫人,不要怕,他們多次交手,都有分寸的,不會傷人的。”

彭燕目光盯著場中翻轉騰挪的二人,說道:“你有些偏心啊。上官玉剛入門才兩年,你就把什麼都傳給他了。這合適嗎?”

高巨籲了一口氣,說道:“夫人,上官玉是難得的練功的好材料。你也知道,我是愛才如命的,一見到他,就想讓他將來繼承衣缽。”

彭燕說道:“可你別忘了,他是官宦子弟,未必能在伏龍派待長久了。可能哪一天,他就離開了。我看你啊,還是多培養丁戰吧。畢竟他是咱們養大的,跟咱們兒子似的。他比較可靠一些。”

高巨臉一沉,一皺眉頭,說道:“丁戰雖可靠,可是天分平平,難當大任呢。我要是把位置給了他,難保他將來不丟咱們的臉。”

彭燕反駁道:“你的天分也不高啊,不一樣成為一代名家嗎?你在戰兒這個年紀,隻怕功夫還不如他吧?”

高巨目光炯炯地說:“那可不同。我天分不高,但我勤奮好學,又有奇遇,丁戰比得了嗎?”

彭燕歎了口氣,說道:“那你真要招上官玉為女婿嗎?”

高巨眯著眼睛說:“那是當然了。他樣樣比丁戰強,尤其是女兒喜歡他。咱們還能反對嗎?”

彭燕目光轉到身邊的女兒高嵐身上,低聲說:“上官玉好是好,可是我總覺得他這個人不穩妥,不誠實。再說了,女兒嫁給他,未必是福。再說,這對丁戰太不公平了。他們可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以前感情挺好的。”

高巨快速說:“有什麼不公平的。一家女,百家求。隻要有本事,都可以求親的。再說了,女兒與上官玉二人互相有意,情投意合,這是美滿婚姻,難道你還要拆散他們不成?”

正這時,高嵐跳起來鼓掌,興衝衝叫道:“小師弟,你好棒啊。”原來場上二人對了一掌,上官玉紋絲不動,而丁戰則後退三步,才穩住身子。

立即有幾個青年跑過來問:“丁師兄,你怎麼樣?”

丁戰一擺手,說道:“我沒事兒。你們閃開吧。”那幾個人嗯了一聲,退到原處。

高嵐上前幾步,說道:“大師兄,小師弟,比完掌法,你們該比劍了。小師弟,你可要拿出真功夫啊,不得謙讓。來,開始吧。”

場上二人轉頭望著高嵐,見她在陽光裏身段苗條,花容月貎,聲音嬌脆,都不禁心神一蕩,精神大振。不同的是,上官玉心中多了幾分甜蜜,而丁戰多了幾分苦澀。本來挺好的一對,自從上官玉來了之後,師妹就變心了。

二人拉開距離,相互離著一丈左右。丁戰抱拳,說了聲請。一臉的真誠和平靜。上官玉也還了禮,不過臉上帶著幾分傲氣和不屑。

二人同時雙掌合十,默念口訣,二人背上的劍幾乎是同時飛出,向對方射去。兩道劍光在中途相遇,一青一白,纏在一起。劍光亂舞,丁鐺之聲不絕於耳。時而那劍光向上官玉前進幾寸,時而又縮回幾寸。

再看二人頭上,已經汗光閃閃了。再一會兒,二人皆盤腿坐地,專心操控自家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