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誓,再不涉足那種風月場所。他說到做到,再會盧君義時,就拒絕了去混賭場和青樓。盡管如此,每次一想到自己曾在青樓混過一夜,心裏都有陰影。同時,他也忘不了女人的滋味兒。他想,那天晚上睡過的女人要是高嵐就好了。
辦好師門的事兒,丁戰便騎馬去盧君義家。
盧君義家位於鎮中心附近,占地寬廣,房舍成群,比知縣家還闊氣。門口擺兩個石獅子。兩扇大門是紅色的,又高又大。門額上寫著蒼勁有力的兩個大字:盧府。這是出於某翰林之手,堪稱名筆。
丁戰敲開了大門,羅管家的大長臉露出來了。臉上帶著愁苦之色,似乎發生了什麼大事兒。當他看到是丁戰時,臉上露出了喜色,竟上前抓住了丁戰的手。
丁戰一怔,因為認識以來,羅管家從沒有這麼失態過。
丁戰問道:“羅管家,你家公子呢?”
羅管家臉上又轉為焦急,急急說道:“丁公子,快去幫忙。”下巴上的山羊胡子直抖。
丁戰抽回自己的手,說道:“你家公子在哪裏?幫什麼忙?”
羅管家指著西邊,說道:“西門外,紅蓮寺門口。快去,快去,晚了就糟糕了。”
丁戰急了,連忙上馬飛奔,直奔西門。跑到半道時,才想起自己家根本沒問過盧君義遇上什麼事,遇上了什麼強敵。既然有大事兒,為什麼不事先知一聲呢?難道說這是受到突然襲擊,來不及報信嗎?瞧羅管家的臉色,想必是不得了的災難。那更怪了,為什麼羅管家老實保在家裏,不出去求援,找高人相助呢?這個羅管家是不是老糊塗了呢?
很快,丁戰出了西門,沿著一望無際的綠色莊稼地飛跑,涼風襲人。時近中秋,天氣已經轉涼了,再不是一動一身汗的時候了。
過了一會兒,他來到紅蓮寺門口。這是一座年久失修的寺院,好久沒人來了。此刻,那裏正圍著一圈人,裏三層外三層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瞧那些人的裝束,都帶著兵刃,穿著勁裝武服,想必都是道上人兒。
丁戰到了近前,將馬拴在一棵鬆樹上,向人群湊去。沒等接近呢,就被一個黑衣漢子攔住。
“什麼人?不準過去。難道你不要命了嗎?”那人留著張飛似的胡子,很是嚇人。
丁戰報拳帶笑,說道:“我是來看熱鬧的,聽說這裏有熱鬧,就跑過來了。”
黑漢子一晃手中的鋼叉,說道:“快走吧。這裏不是你看熱鬧的地方。這是要命的事兒。你別跟著瞎摻乎了。”
丁戰哦了一聲,說道:“聽說是賽孟嚐在這裏呢。”
黑漢子哼道:“沒錯。盧君義那小子是在這裏,正跟我家少教主比武呢。”
丁戰猜測地說:“少教主?魔教的少教主嗎?”
黑漢子環眼一瞪,喝道:“你敢罵我們是魔教?找死。”說著,一抖手中鋼叉,向丁戰心窩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