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32.半夜真情(1 / 2)

等他醒來時,已經是黑夜。看看所在之處,是一個柴房,他正躺在一堆幹草上。這房中連窗子都沒有,周圍是牆,那兩扇門關著,黑乎乎的,顯得特髒。房中點著一盞油燈,照出他孤獨的身影兒。

他坐起來,隻覺得全身發涼,疲憊無力。想起自己好心去取藥救人,竟然落到這麼悲慘的下場。想到群雄的怒視,想到高嵐的懷疑,想到上官玉的笑容,他的心都碎了,幾乎要哭出來。他感到活著毫無意義,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他從小到大,勤奮練功,聽從師父師娘教導,好好做人。對長輩尊重,對朋友真誠,對別人善良,除了去過賭場和青樓之外,沒幹過什麼壞事兒,絕對是個好人。都說善有善報,可自己為何是個例外呢?小師妹的變心,師父的冷淡,使他對人生的熱情都少了。再加上這次的冤枉,使他的心冰涼冰涼的。幸好還有幾個美女肯信他,這使他感到不至於絕望。

他站起來,手腳發軟,心說,我怎麼會在這裏呢?昏倒之前,是在院子裏啊。我得出去,這裏怎麼待人呢?

走到門口一推,門不動。連推了幾下,仍是不動。看來是鎖上了。

丁戰先是悲痛,後是憤怒,心說,沒有證據證明,我用毒藥害人,也不能證明我是凶手。既然如此,他們憑什麼把我關起來呢?

丁戰大喊道:“開門,我要出門。”

怦怦兩腳,外邊有人踢門,有人罵道:“******,姓丁的,你給我老實點,別******鬼叫。你是白道的叛徒,不馬上宰了你,你得感謝我家公子。”

丁戰雙手推著門,大聲道:“這什麼意思?”

另一個粗嗓門說道:“好多人都想把你這個叛徒淩遲處死呢,是我家公子阻止了。說是要召開仙界大會公審,然後再處決。”

又一個嘶啞聲音說:“想出去,做夢吧。還是想想自己的後事兒吧。”

丁戰聽得悲憤交加,幾乎再次昏倒。心裏直叫,為什麼這樣對我?為什麼這樣對我?為什麼你們相信上官玉的話,不相信我?到底是誰在害我?是上官玉,還是毒玫瑰呢?不能是上官玉,我們是師兄弟,小師妹也歸他了,掌門繼承人位置,我也不和他搶,他還有什麼不知足?他還有什麼理由害我呢?一定是毒玫瑰。她是**中人,害人是平常事兒,不需要理由。這個仇我一定要報的。

他在屋裏踱著步,時而望著昏暗的油燈,時而瞅著地上被拉長的影子,覺得好可憐。別人在客房裏舒服地睡覺,我卻被人囚禁了,成為凶手。這是什麼世道啊?

他望望關住自己的四牆,心說,我丁戰好歹也是練功人,這牆能擋住我嗎?我要推倒它,找龍山他們理論去。我是名門正派的弟子,不能受這個窩囊氣。我要為自己洗清冤情,我要他們還我清白。

他想運起通天功,不想運不起來。而且運功使他全身更涼了,忍不住還打了個冷戰。這是怎麼回事兒?

稍一想,便明白了。他們為什麼這麼放心地將自己關進柴房,而不怕逃走呢?最好的方法當然是讓自己變成普通人了。這樣想逃無不能做到。

他驚慌起來,不知道自己的功力是被廢掉了,還是受了限製。

他盤腿坐下,再度運氣,發現體內不是沒有真氣,而是被鎖定了。他心裏稍定,心說,看來沒有廢掉。

他想運功衝破限製,結果全身冷得直顫,也衝不開。隻好做罷。往草上一躺,心道,這可怎麼辦好呢?沒有法力,我豈不是手無縛雞之力,任人宰割嗎?我要出去,我要出去。我不能象孬種似的窩在這裏。我要站在仙界人士麵前,大聲告訴他們,我是清白的,我沒想毒死張六猛。

到了三更時分,迷迷登登的,他要睡著了。眼前彩光一閃,出現了三個美女,正是武清秋,何碧雲,趙晴晴。他們都穿著樸素的衣裙,那麼美麗,那麼迷人,臉上都帶著關心和不平。

丁戰爬起來,說道:“你們怎麼來了?”

武清秋噓了一聲,雙手一擺,一道白光閃過,說道:“我將這屋子施法了,這回咱們可以隨便聊天了,不怕門外人聽到。”

何碧雲見丁戰站在枯草上,一臉愁苦,頭發上還沾了草根,芳心好酸,再也忍不住了,撲進他的懷裏哭起來,也不管別人怎麼看了。

武清秋將身子一轉,目光落到牆上。不知怎麼,一看到別的女人和他親近,她心裏就不自在,還酸酸的。

趙晴晴望著他們,沒象平時那麼唧唧喳喳的打擾他們,隻是靜靜地望著。

丁戰摟著她柔軟的香噴噴的身子,暖和多了,心中安慰,說道:“好了,別哭了,我還活著呢。”

何碧雲這才意識到還有兩個人在旁邊呢,連忙離開他的懷抱,擦擦淚水,說道:“我聽說你被冤枉之後,就匆忙過來,要給你當證人。武姐姐聽說我和你當時在一起的事兒,連忙阻止我,不讓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