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戰無事可做,既不能安心在此生活,又無法逃走。最多時候是望著洞外的世界歎氣。換了以前,他早就一鶴衝天飛走了,哪會在這裏受這個鳥氣?
他悄悄來到裏洞洞口,向裏窺視,隻見通天狂徒正盤坐在一張石床上,雙掌重疊在在胸前,頭上冒著絲絲白氣,看來是在療傷。
丁戰猜想,剛才他和通天老祖的決鬥,雖然隻是轉眼的事兒,但雙方已經功力盡顯。通天老祖受到重創,他肯定也不會安然無事的。看他此時臉色蒼白,應該是最虛弱的時候,我要不要上前偷襲?置他於死地上呢?
丁戰身靠洞外石壁,一隻眼睛朝裏瞧著,心中亂亂的,一個聲音說衝上去,另一個聲音說不行。偷襲一旦失敗,小命就沒了。要知道,你現在已經失去了法力。不動手,可能還有一線生機。
他的心裏亂成一團麻,象集市一樣熱鬧。當通天狂徒頭頂的霧氣消失時,他趕緊離開。他知道老家夥的運功要結束了。
丁戰站在洞口朝外望天時,通天狂徒走過來,嘿嘿冷笑道:“小子,算你聰明。剛才你要是敢動我老人家,你現在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丁戰回過頭來,見老家夥臉色已經恢複紅潤,兩眼炯炯有光,精神頭極好。他的手裏又拄著一支龍頭拐杖,看來備用還不少呢。
丁戰說道:“我跟你無冤無仇,幹嘛要和你動手呢?我的腦子又沒撞門框。”
通天狂徒冷冷掃了丁戰幾眼,說道:“小子,我這就去查你的身世。你老實在這裏呆著吧。我老人家很快就會回來的,還會帶回你想見的人和你作伴。我勸你離洞口遠些,免得丟了小命。”說著話,人影一閃,他已經離洞而去,向遠處飛去。瞬間變成一個黑點消失了。
丁戰望著他的方向,無限惆悵。這次下山以來,經過的事兒太多了,令他感慨萬千。之所以如此倒楣,說到底還是本領低微。要是自己象這個老家夥一樣厲害,誰還敢欺侮我呢?我還用得著靠柳媚來救命嗎?
當務之急,是要解開法術的禁錮,恢複法力,離開鬼地方。可我怎麼恢複功力呢?
他試驗著運功,發現功力在體內象一群不聽指揮的兵一樣,無法聚在一起,更沒法凝成一股衝鋒的力量。
他在洞裏焦灼地亂轉著,象一隻熱鍋上的螞蟻。後來,當他的目光轉到那張石床上時,他的心一動,心說,老家夥坐在上邊運功,那麼快就成了,我也上去試試。也許那床有不一樣的效果呢。
他瞅一眼那床,沒什麼特別的,長方形,石頭色的,上邊連被子都沒有,老家夥不嫌硌身子嗎?
他跳上石床,盤腿坐下,一股透骨的涼氣便浸入身體,令他打了個寒顫。合上眼,運起伏龍功,那散成沙,散成土的功力便有了聚焦的傾向。這使他欣喜若狂。這是什麼床?這麼神奇?
經過幾次運功,功力聚在一處,向體內的木製衝擊。到了天黑時,他的功力終於恢複正常了。他從石床上跳下來,全身充滿了力量。
他心說,這回我可以飛了,我可以飛走了。這回我不用受他的控製了。我願意去哪兒就去哪兒了。可是,我去哪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