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思寒忘記了呼吸,疑惑不已,跟她想象中的不一樣,她以為自己會看到一個冷酷凶惡如豺狼一樣的男人。
“把門關上。”男子的聲音極其好聽,像泉水流過山澗平緩溫和。
紀思寒不敢違背,慢慢地踮著步子重新把門關上。
當她回頭時,男子也正好回頭,一雙深沉的黑眸直盯著她的腿。而她則被他出乎想象的俊美容顏所震驚,怪不得外界傳說慕容赫生得極俊,原來是真的……
她趕緊低下頭,突然神色陡變,目光直直地盯著他腰間懸掛的一塊令牌。
令牌漆黑如玉,上麵有個飛揚的“淩”字,那是淩楚在出發邊關前送給她的信物啊!她正為丟失而傷心,卻不料此刻突然見到了它。
它為何被慕容赫掛在身上?怎麼可能?
發現紀思寒的反應,尤其見到她滿臉都是紅紅點點的小“豆包”,男子的薄唇不禁揚起一個玩味的弧度。
“你是跛子?”他淡聲問。
“是……”她趕緊低頭。
“你臉上這東西是新長的?”他再問。
“是……體質不好,經常會長。”她回答著,越發疑惑,慕容赫怎麼跟傳聞中的相差這麼多?
“你很害怕?”他似乎問題很多。
“是……不……”她沒忘記要裝柔弱裝傻,於是又點頭又搖頭。
“哦,嗬嗬,怕也是應該的。不過以後要侍奉王爺,膽子可不能太小。”男子輕緩地走到她麵前,黑眸深邃,藏著一抹細細的審視。
紀思寒秀眉一擰,以後侍奉王爺?別告訴她,自己現在這副尊容還能被人看中,這王爺難道有嗜醜的怪癖?
“你可以出去了。”男子盯住她的臉色,語氣仍是溫和,不過開始下驅逐令。
“王爺……”紀思寒咬住唇瓣,強迫從令牌上收回目光,僵硬的身子站得筆直。
“出去吧!”男子朝她擺擺手,看到她一瘸一拐的身影消失後,慢慢轉身,對著書房內的一道屏風道,“出來吧!你都清楚了,她就是令牌的主人。”
男子一把扯下腰間的“淩”記令牌,隨手扔在書桌上。
屏風後走出一同樣高大的紫袍男人,即使不說一個字,這個男人也立刻讓整個書房增加了一股很大的壓迫感。燈火映照在他深刻的五官上,刀削一般的輪廓讓他的氣勢顯得淩厲,眼底冰魄色的殘酷清晰可辨。
他才是真正的慕容赫!
而俊美的白衣男子不過是閑來無事,正好到赫王府串門的烏瑉國太子--尉遲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