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天,夜裏下起了暴雨。

窗戶關了起來,屋子裏顯得格外溫暖。

諾大的床榻,在屋子內室的正中央,四周掛滿了雪白的帷幔,偶爾有風吹進房間,帷幔輕輕舞動。

慕容赫喜歡白色,白色代表純潔幹淨,他喜歡跟女人在潔白的床單上糾纏,翻滾。

雪姬絕對是個讓男人得到極致的快樂、欲罷不能的女人,這是她為什麼可以從眾多侍妾之中,脫穎而出的重要原因。

有權有勢的男人,有時候想得到的其實也很簡單。

隻是今夜,室內的氣氛有些詭異,床榻四周的帷幔被掀起一半,似乎故意要教人窺得裏麵春?光。

紀思寒垂首站在房間的一角,抿著唇靜默著。她目不斜視注視地麵,但無法控製耳朵裏所能聽到的。

雪姬說到做到,真的讓她來這裏伺候著,隨時準備端茶送水遞帕子,且無所顧忌地讓命令她站在內室中。對於此事,慕容赫從頭到尾沒發表半句異議,就等於默許,更增添了雪姬的得意。

“王爺,奴家今晚一定讓王爺開心。”教人酥到骨子裏的嬌媚之聲是好戲的開始。

不久,曖昧的聲音從帷幕之間響起,然後是叫人臉紅心跳的低喘……

慕容赫閉上眼睛,盡情地享受女人帶來的歡愉,偶爾從胸口發出一聲低哼。

說實話,他並不喜歡寵幸女人時,旁邊有人候著,但是,不得不承認雪姬的這個做法,也引起了他的好奇,這同時也是羞辱和折磨醜奴的好方法。

就如此刻,他完全不用朝醜奴看去,也可以清楚感覺到醜奴的緊張和憤怒。

想到這裏,薄唇情不自禁彎出一抹弧度,大手也加大了對女人的愛撫。

紀思寒絞織著小手,手指緊了又鬆,鬆了又緊。

她從沒想過自己會遭遇這種事,像要挑戰她心理承受的極限一般,房間裏充斥著雪姬那千嬌百媚的嬌啼之聲。

不過,她為什麼要緊張呢?做出這種無恥之舉的人又不是她!

“咳,恩哼!”想著,她大膽地表示不屑,故意清清嗓子,發出幾聲惡作劇一般的提醒。

看那一男一女還要不要臉?

“咳!”

如此,又一聲不怕死的提醒從她嘴裏發出。

帳內的動靜隻靜止了眨眼功夫,很快,雪姬的嬌媚之聲不但沒有減輕,反而加重了,呼吸也似乎急喘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