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好看也好,嗬嗬,人人都知道我赫王府裏,連最卑微的女奴都是美人兒……”

慕容赫俯下頭,差點吻上她的唇。然而在距離她唇瓣的一指處停住,全身肌肉繃得僵硬,他猛地咬住她的唇瓣,牙齒微用力。

那柔嫩的唇瓣竟滲出一滴血絲。

思寒從疼痛中幽幽醒轉,朦朧中看到眼前放大的俊容,驚得張大嘴。他滾燙的舌尖霎時探了進去,完全是一副征服者的姿態,肆意侵犯著她。

“唔……”思寒捶打著他厚實的肩膀。

他舔去她嘴唇上的血絲,神情在頃刻之間恢複冷漠陰沉。放開她的身子,麵無表情地站起來,沒有任何解釋,沒有一字片語,他沒有任何留戀地離開。

次日,張嬤嬤帶著下人過來,搬進來一個大木桶。

溫熱的水麵灑滿了花瓣,清香淡淡飄散。

“姑娘,請沐浴。”

這演的又是哪出戲?思寒遲疑著,張嬤嬤將她的衣服拉下,勸道:“難道姑娘不想洗個舒服澡嗎?”

“好。”思寒不再多想,就算投胎也要幹淨點吧!

張嬤嬤全程伺候著她沐浴,就像是對待身份最貴的小姐一樣,隻不過地點在這又破又舊的柴房裏,難免有點詭異。

沒過多久,有丫鬟送來了一套漂亮的粉色紗衣。

“姑娘,你換上這個吧!”盡管王爺已明確交代,這位被關在柴房裏的女人今日起將成為王府裏唯一的女奴(其他女奴都被送走),但張嬤嬤出自宮廷,老眼識人,對思寒的稱呼依然為“姑娘”。

思寒驚詫地盯著那薄如蟬翼的衣裳,搖搖頭:“我不換。”

“姑娘不要為難老奴,王爺說讓姑娘換好後,馬上去見他。”

“他為什麼要我換這個?”

紗衣很薄,還配有一件火紅的繡著牡丹的肚兜,可以想象穿上它們之後的效果。思寒環抱自己的手臂,摸不透慕容赫到底想做什麼,但肯定是想羞辱她!

張嬤嬤為難道:“姑娘就不要多問了,王爺說的話就是命令,任何人都不能違抗的。”

思寒輕輕地反駁道:“他其實是惡霸……你們都不知道嗎?”

張嬤嬤無奈,將肚兜和紗衣放在一旁,讓丫鬟將思寒原本的衣裳拿走了。

“嬤嬤,請你把我的衣服拿回來……”思寒雙手捂胸,在浴桶裏請求著。

“就請姑娘聽話吧!王爺平時是嚴厲了點,但奴才們不犯錯,王爺還是對大家挺好,每個月發給大家的餉銀也比其他府裏多。姑娘若不換上……老奴恐怕就不能再在王府裏呆下去了。”

思寒咬住唇,注視著這位還算和善的老嬤嬤,慢慢接過紗衣。

也罷,自己都活不了幾日了,何必連累了張嬤嬤呢?

即便是羞辱,也就這幾日吧!

火紅的肚兜映著雪白的肌膚,粉色的薄薄紗衣將嬌美的身軀輕輕籠罩,若隱若現,更增添一股動人韻味。

隻是她臉色太白,嘴唇上還有淡淡的傷痕,仿佛是被誰咬傷的……

張嬤嬤很快又讓丫鬟送來胭脂水粉,思寒沉默著,任由她在自己臉上塗抹。

“這稍一上妝,紀姑娘果真是位絕色美人兒。不過……”張嬤嬤的臉上沒有了笑容,皺眉道,“不過老奴真不明白王爺的心思,既然要讓姑娘打扮得這麼美,又要讓姑娘你……”

見她言辭閃爍,思寒反而平靜:“他要讓我幹嘛?”

張嬤嬤收拾好胭脂水粉,站起身。

“王爺交代,為了懲罰你做犯的錯誤,今天起你將成為王府裏唯一的女奴。”

“他……他這是懷的什麼心思!”

思寒低頭看著自己這一身妖嬈的打扮,任人都不會聯想到如此妝容竟是要做一個女奴。

她美麗的嘴角勾起嘲弄的笑容,吸了口氣:“女奴便女奴吧,又不是沒做過。謝謝張嬤嬤,現在我該幹什麼呢?”

“你跟我來。”

思寒走出柴房,不再看到醉風的背影。

她看到幾日不見的朝陽,露出淡然空寂的冷笑。

在死之前,她還可以再見到眉兒一麵嗎?慕容赫待她可好?

張嬤嬤將她帶到王府的大院子裏,院子裏站滿了丫鬟和侍衛,以及所有的男仆。慕容赫坐在石桌前,桌上擺著美酒佳肴,他剛才一個人正享用著早膳。

思寒低著頭,美麗的身影剛出現,就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火紅的肚兜那麼耀眼,像一團燃燒的火焰,粉色輕紗遮不住她雪白的肌膚,肚兜上方處隱約可見的富有彈性的酥胸,隻要她微微彎身,就可以讓人窺見其中美麗的風景。

不同的眼神包圍著她,思寒慢慢抬起頭,一眼就對上石桌旁狀似可以掌控天下一切的男人。

慕容赫銳利的目光掃過她的身,慢慢眯起,黝黑的眸底有道光亮一閃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