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兒，你這樣子叫我怎麼舍得……？”最後兩個字拖長了尾音，有種刻意拉長的感覺。
思寒心慌意亂，沒留意這些細節。好一會兒，他就那樣靜靜地凝視著她的淚，以及她微微嫣紅的唇瓣。
她吸吸鼻子，擠出一抹笑：“叫你舍得做什麼？”
慕容赫點點她的小嘴，嗓音暗啞：“舍得讓你受半點委屈啊！嗬嗬，你呀你，有時候個性跟男人一樣頑強，有時候柔弱得不可思議，讓我不知道怎樣待你才好。”
這算是表白嗎？
為何她聽得如此心動？
為何……他最近說的許多話都讓她莫名心動？
思寒不敢追問，既想忘，又何必追求？
她垂下眼睫毛，將自己的外袍拉緊，遮住夜風的侵襲。她難免慌張，想起燕兒的提醒，她摸不透眼前他的心思。
“王爺，你一定累了吧？要不要先沐浴？”
話一出口，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萬萬沒想到這種近乎曖昧的話會從她的嘴裏吐出。她從未對他主動過，就算有，那應該是她思維不正常的時候。
慕容赫的黑瞳驀然閃了閃，俊容上有股狹促的笑意。他凝視著她逐漸嫣紅的臉頰，知道她想到了什麼。
其實，他也想到了。
最近天氣炎熱，他們經常會來這裏沐浴。在他的強製下，她總是半推半就陪他一起……
大部分時候，他被她柔美白嫩的身子所吸引，情不自禁地在這溫泉池裏製造出一波又一波的歡愉……
所以，思寒剛說完，就羞愧地垂下頭，不敢迎視他的眼睛。
他的大手順勢拉下她的外袍，低笑：“好啊！想不到你會主動邀請我呢！嗬嗬，你好像還沒開始洗，那就一起吧？”
說是好心地詢問，但他的行動已經做出了決定。
很快，她的身上被他剝到隻剩一隻肚兜。
“不要這樣，我今天沒心情跟你一起。”思寒奮力將長袍又抓回來。
“怎麼？有心事？”灼灼黑眸直視著她。
“我有點不舒服，今天好累了。”思寒別過頭，她知道他最近很尊重自己，就算是不讓她學騎馬，其實也是因為關心她。
慕容赫立刻繃緊了聲音：“好累？你今天去騎馬了？”
“我……沒有啊！”她仍是不習慣說謊話，也沒有說話不眨眼的本領。
這稍瞬的遲疑馬上讓他更加肯定了猜測，眼神沉了下去：“說了你一個人的時候，別去馬場，萬一發生危險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