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對密室一輪仔細探查後,他已可肯定除了正門入口外,此處沒有其它出口。而那個唯一的正門,石壁厚實,隻有等待為他送食的人來到,他才會看到。
現在,他不需要費太多的神,除了靜觀其變,毫無他法。
不知過了多久,淩楚發現自己竟然無法靜心,本能的戒備心理讓他的精神不受控製地高度緊張。
他想,慕容赫應該很快就會過來。
武功尚未複元,耳力仍是靈敏過人,老遠就隔著石壁聽到輕微的腳步聲。石門徐徐打開,他對上慕容赫似笑非笑的麵容。
“受委屈了,淩將軍。”
“你我說話何必拐彎抹角?赫王爺用這種陰暗手段抓了在下,不知道想怎樣處置?”淩楚不慌不忙起身,優雅氣度自然流露。
慕容赫摸了摸下巴,笑容擴大:“好,本王也明人不說暗話。下屬請淩將軍過來時,可能有些失禮,還請淩將軍見諒。”
淩楚冷哼:“ 要如何見諒?”
“淩將軍想如何呢?”
“鐺!”淩楚踱步上前,定定盯著慕容赫身後的一侍衛,猛然抽出侍衛腰間配劍。侍衛聞到了空氣中危險的氣息,慕容赫則不動聲色地瞧著眼前一幕。
手腕翻動,那一劍閃電般刺進侍衛的肩頭,毫無遲疑。
慕容赫的眼瞳被那雪白劍光反射,眸子霎時眯緊。
劍出,血液灑成一串,那劍又“鐺”地回到劍鞘中。
“這下淩將軍可出了氣?”慕容赫右手一抬,皮笑肉不笑對侍衛命令,“你先外麵等著,自行療傷。”
石室裏隻剩他們,兩人對視。
淩楚的氣勢比從前沉猛凜冽得多,就連出劍的快與狠,也滲透著不可言喻的無情。
他們沒必要再兜圈子。
“王爺打算什麼時候放了在下?”
“嗬嗬,這裏環境雖然清寒,但很安全,恐怕要委屈淩將軍住上一段時日了。”顯然,慕容赫對他自己親手設計的密室十分自信。
淩楚以為自己誤聽,冷聲問:“你要秘密扣押我?”
“別說得那麼難聽嘛!什麼叫秘密扣押?淩楚將軍畢竟身份特殊,也是秘密進入了烏瑉國境內。雖然烏瑉和燕楚最近休戰談和,自由往來,但誰知道是否有會流入奸細呢?”慕容赫笑著,如兄弟一樣將大手拍在淩楚的肩頭。
“本王可以放過你,卻不能不顧第二個理由。”
“什麼理由?”
“你不該妄想帶走寒兒!”一句話,風雲變色,冷氣陡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