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間被紅色所點綴的房間裏,一切都顯得靜悄悄的,但是一切似乎又都在湧動。
這種感覺讓人心裏癢癢的,暖暖的,但是又不得不生出一絲詭異。
相比於之前幾次被治療時拘謹、害羞,現在楚凝霜已經完全是落落大方,任君采摘。
她輕輕地躺在床上,靜靜地等待著柳飛,但是等了好一會兒後察覺到柳飛根本就沒有往床前走,她轉頭看了一眼,這麼一看,她那好不容易保持得四平八穩的心跳瞬間淩亂了起來。
她的視野有些模糊。
她的臉蛋有些發紅。
她的胸口有些跳躍。
一種似有若無的情絲悄然在她的體內撩起,她也不知道是誰撩的,更不知道是怎麼撩的,總之她眼中的柳飛就像是自己的男友或者丈夫一樣,讓她有種直接撲上去的衝動。
“這是怎麼回事?”
留意到楚凝霜那勾魂攝魄的回顧眼神,柳飛心下一蕩,然後用力地搖了搖頭,來到床邊坐下,開始用銀針幫她梳理全身的經絡。
他還是一如既往的熟練、認真,但卻談不上心無旁騖。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感覺整個人都有點眩暈,而當再定眼去看楚凝霜的身體時,他感覺就像是看著一個裸露在冰天雪地裏的玉雕一樣,很讓人心動。
已經翻過身來的楚凝霜留意到他鷹眼中帶著的那兩團火,抿了抿嘴,突然嬌滴滴地道:“飛哥,好熱……”
柳飛看了一眼她身上布滿的晶瑩剔透的汗珠,又胡亂用手抹了一把自己額頭上的,剛要起身調整一下心緒,楚凝霜卻是突然抓住他的手放在她的小腹上,然後媚眼如絲地看著他。
柳飛“咕嚕”一聲吞了一口唾沫,想移開手,但是愣是沒移開。
兩人就這樣,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楚凝霜欠身,柳飛俯身,兩人就像是兩團烈火一樣熔在了一起,嘴唇自然而然地貼在了一塊。
此時兩人的大腦幾乎是一片空白,他們這樣像是一種純粹的生理衝動,又像是被人暗中撮合。
兩人吻了好一會兒,好像都不滿足,楚凝霜竟然主動撕扯自己的紅色胸衣,柳飛怔了怔後,忽然眉頭一緊,然後用力推開楚凝霜,直接竄離大床三四米。
楚凝霜見狀,有些幽怨地輕喊道:“飛哥……”
柳飛用力地拍了拍腦袋,看她馬上就要把胸衣給脫下來了,吞了一口唾沫,當即衝到床邊,然後一把摁住她,手起手落,兩根銀針插在她的身體上,她暫時昏了過去。
至於柳飛,他像是餓狼一下看了幾眼她那惹火身軀,趕緊起身,然後在房內找了一圈,最終把注意力放在了那紅色的香爐上。
他打開香爐的蓋子,見裏麵有個黑色的東西在燃燒,但是無色亦無味,氣得差點把香爐給砸了。
用水將其澆滅後,他迅速地打開了窗戶通風,然後端坐在地上,用銀針給了自己幾針。
很快,他感覺體內的那股躁動的氣息漸漸地平息了下來,然後以水浸潤幹毛巾幫楚凝霜擦了擦額頭和身體。
隱約間聽到一陣腳步聲傳來,他迅速把窗戶關上,然後閃到床邊,又給楚凝霜紮了兩針。
楚凝霜醒來後,俏臉依然是桃紅無比,她看了一眼柳飛,有些愕然地道:“剛才……我睡著了?”
一聽這話,柳飛真是無語了,剛才她可是差點誘使他幹了壞事啊,不過看她似乎毫不知情的樣子,再加上她這病怏怏的樣子實在惹人憐憫,所以他也沒有多說什麼,直接點了點頭道:“你可能是太累了!”
他話音剛落,一個女子突然推開門走了進來,當看到柳飛正在給楚凝霜針灸,好像並沒有任何異常時,她皺了一下眉頭,急匆匆地走到門口道:“楚總,他們……他們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
楚聞天大驚失色道:“怎麼會這樣?你可看清楚了?”
女子點頭道:“千真萬確!他們倆還在聊著天呢……”
楚聞天向後踉蹌了一步,眉頭是越皺越緊,這一切都明明在他的掌控之中,怎麼結果卻是如此的大相徑庭?
他走了幾步,衝著女子招了招手,小聲道:“東西放進去了嗎?”
女子異常肯定地道:“絕對放進去了,這個絕對沒有出錯,這其中肯定有貓膩……”
楚聞天攥了攥拳頭,隨後將手一擺道:“等他幫凝霜針灸好,讓他來書房見我吧!記得,這事不要向任何人提起。”
正在接受治療的楚凝霜察覺到有人進了房間,但是沒看到是誰,遂問了柳飛一句。
柳飛嘴角一勾,暗想那肯定是進來捉奸,呃不,應該是想來抓個正著,讓他老老實實負責的,但是絕對讓她失望了。
他幹咳一聲道:“應該是你們楚家的保姆吧,進來看到我在幫你治病就立即出去了。”
楚凝霜微微搖了搖頭道:“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怎麼連門都不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