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紙無字書信,勾起多少遐想。
別說幽狐和蠍子,柳飛也覺得這女子有點意思。
一張白紙代表了無限可能,這是讓他來繪,還是留著由她來繪,那就不得而知了。
而且他現在也確實沒有心思去琢磨這些。
目前可以確定的是董祥已死,晉墨雨還活著,雲巔製藥的背後還有一個實力更為強大的超級大老板,而且這個超級大老板做事果斷,心狠手段,甚是無情。
誠如幽狐和蠍子所說,這次他們是棋逢對手了。
不過對方既然主動“斷腕”切斷線索,那就說明不想和他們發生正麵較量,這對他們可謂是有利也有弊。
有利的方麵,對方顯然是來頭不小,他們可以有更充足的時間去調查和準備。
不利的方麵,敵在明,他們在暗,敵方隨時都有可能冷不丁地從背後捅他們一刀,這種如芒在背的感覺可不好受。
也許是經曆過太多的大風大浪了,所以雖有沒能一鍋端的遺憾,但是柳飛也接受這樣的現實,既然暫時拿不下,那咱就緩緩,總有一天,他們還是要被揪出來!
讓幽狐和蠍子向上麵彙報現在的情況並派人繼續深入調查後,柳飛回到了柳家村,繼續忙碌自己的事業。
他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召集馮闖、李姍姍等人開了一個會,這是一個不得不開且承前啟後的會,可以說對他麾下幾家公司未來的發展都非常重要。
馮闖還不知道晉墨雨還活著,更不知道雲巔製藥背後還有更牛逼的存在,所以他開門見山地道:“現在董祥、晉墨雨已死,雲巔製藥垮掉,對於海鳴山製藥公司來說可是難得的發展機遇,咱們如果抓住了這個機會,有望憑借海鳴山止血藥係列產品取代雲巔製藥,一舉成為海元省省內最大的民營製藥公司!”
馮闖這話說得其實是一點都沒錯,不過恐怕他自己都可以感覺到他說這話時明顯底氣不足。
究其原因,無外乎一個“錢”字。
他們現在真的非常非常缺錢,也非常非常需要錢,可是他也知道柳飛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了。
如果想打破當前的瓶頸,唯一的辦法似乎就是引進財力雄厚的合作夥伴了,然而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除了柳家村的父老鄉親以及極個別的人外,柳飛是拒投資商於千裏之外的。
因為這個,可是有不少人私下說他格局太小,搞獨資,注定難以把企業做大。
可是馮闖卻有不同的看法,他覺得柳飛種植九死還魂草、黃金果、大櫻桃,養小河蝦、鱸魚、黃唇魚等的技術是很難作價而且極具競爭力的,適宜搞小範圍壟斷且可以迅速賺錢,完全沒必要和別人分一杯羹。
至於企業後期的發展,一旦有錢了,足以麵向全世界,完全不用擔心做不大的問題。
說白了,很多人說柳飛太封閉,其實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這年頭,誰不把好東西緊緊地握在自己的手裏?
柳飛對於他的這番話未予置評,而是轉頭看向李姍姍道:“目前製藥公司這邊總投入多少了?”
李姍姍道:“三千五百萬了!這幾個月來,果業公司收入所得大都投入到這邊了,有兩千多萬,剩下的近千萬則是楚家的墊付款!本來按照之前海鳴山止血丸、海鳴山止血膏以及海鳴山創可貼的賣法,公司的壓力是非常大的,好在你及時推出了海鳴山速效止血丸,現在公司已經快速盈利了。”
頓了頓,她繼續道:“隻是現在幾樣藥品全都是供不應求,要進一步擴大生產規模,咱們前期的投入也主要花在公司建設和設備引進上麵,資金本來就短缺,現在海鳴山速效止血丸雖然能夠迅速賺錢,但是成本也高,無疑進一步加劇了資金短缺的短板。”
柳飛手中轉著筆琢磨了一會兒道:“我粗略估算了一下,這幾個月來,七七八八的加在一起,我已經負債近兩千萬了,如果沒有一股強有力的資金注入,恐怕又要遇到瓶頸了。”
馮闖道:“是啊!再過一段時間就距離年關很近了,咱們的藍色情緣和七色愛戀勢必又要大火一把,隻是奈何受資金掣肘,新增專賣店的事宜已經陷入到停滯狀態,單靠線上銷售,壓力也是非常大,完全是想擴大規模卻有心無力啊。”
柳飛用手摸了摸下巴,再次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長舒一口氣道:“這還真是不當家不知道茶米油鹽貴啊,真是什麼都需要錢!這樣,果業公司和花卉公司那邊,水果和花卉專賣店合開的事宜立即提上日程,先擬開四家看看效果吧。製藥公司這邊,擬增四條生產線,公司建設這塊肯定是要繼續的。”
“啊?”
馮闖和李姍姍相互看了一眼,全都有些懵了,這不是正缺錢嗎?他哪來這麼多錢啊,這可不是耍耍嘴皮子就可以實現目標的,是需要真金白銀投入的!
柳飛留意到他們的表情,笑了笑道:“你們好好把公司運營好就行了,錢這一塊交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