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柳飛和梁靜妍摔在地上後,上方閃出的長五米,寬五米的大缺口又以極快的速度合上。
與此同時,黑暗中忽然有兩道強光照向他們,把他們倆給照得根本就睜不開眼。
稍微緩了緩,柳飛錯過強光往前去看,赫然發現沈思思坐在距離他們十米的地方,隻不過他們中間有一個類似於玻璃,看似透明,但又堅固無比的奇怪“障礙物”。
“原來是你!”
看到她一臉邪笑地看著他們,往日裏的清純模樣蕩然無存,柳飛的心情極其複雜。
他們可憐她,同情她,拿她當朋友,但是她呢?
可憐的遭遇變成了最好的偽裝!
掛在嘴中的感激變成了陷阱!
口口聲聲的好朋友變成了彌天大謊!
很顯然,這又是一個雙麵人格的人,而她比常博文、晉墨雨、無賴等人藏得都要深,下手也更要狠!
梁靜妍也有點接受不了眼前的這一切,她回想著沈思思每次去海鳴山治病,她們一起愉快相處的點點滴滴,不停地搖著頭。
沈思思看到他們這樣子,頗為詫異地道:“你們這麼快就猜出我是誰了?”
梁靜妍一字一頓地道:“是敵非友!”
“哈哈哈……”沈思思仰天大笑數聲道:“靜妍姐,我本來隻是想把飛哥留在這陪我的,你倒是個意外之喜。你是乾元塢梁家的人吧?”
一聽這話,梁靜妍心裏咯噔了一下,立即指著她道:“你……你是方家的什麼人?”
她幾乎是瞬間回想起了她們第一次見麵時,她就覺得她所坐的輪椅很奇特的情形,如果沈思思是個擅長奇門遁甲之術的人,親手做出那樣的輪椅也不足為奇。
隻是她當時並沒有想太多,再加上沈思思很快和她、柳玉蓮、李雲柔等人打成了一片,家又在花城,還曾在他們麵前曬出她和她父母的合影,所以她也就沒有往她是方家人這方麵想。
現在看來,她主動到海鳴山找柳飛看病就是一個坑,一個大坑!
柳飛則是想得更多,他死死地盯著沈思思道:“方氏四刃,來無影、去無蹤、情愛盡、血無償,難道你就是‘來無影’?”
沈思思微微一笑道:“你們倆真是太聰明了,我現在真是為我能騙到你們這樣的聰明人而感到高興。沒錯,我就是實力最弱的那一個,來無影,怎麼樣,讓你失望了吧?”
柳飛皺了一下眉頭,微微向後退了幾步。
他一直都覺得深藏不漏的第四刃應該是最強大的那一個,誰曾想竟然是她這麼一個手無縛雞之力,而且還從小殘疾的弱女子。
一時間,他在心理層麵真得難以接受,但是他知道她肯定不是最弱的那一個,或者換句話說她依然是最強的那一個。
為什麼?
因為從當前這架勢來看,這棟毫不起眼的小別墅很有可能就是一個大型機關。
考慮到方家在百年前就偷走了《乾元譜》上冊,而她從小殘疾,無論是在方家,還是在世人麵前都是毫無存在感,不排除她從小閉關精習《乾元譜》,深諳奇門遁甲之術!
對付其他三刃,他可以用武力取勝,但是這奇門遁甲之術實在是太精妙了,完全可以殺人於無形,單靠武力肯定是不行的。
他現在很慶幸今天讓梁靜妍跟來打醬油了,畢竟她是乾元塢的人,也是深諳奇門遁甲之術,有她在身邊,他們倆完全可以相互搭配,有衝出這裏的可能,不然的話,他搞不好真要死在這裏了。
不過,饒是如此,他也很是擔憂。
因為梁靜妍沒有看過《乾元譜》啊,雖然不知道沈思思在這方麵達到了何等造詣,但是從她直接點出梁靜妍是乾元塢的人,並且絲毫不緊張的情況來看,她定然是覺得即使有梁靜妍在,她也可以把他們給殺死。
沈思思見柳飛不吭聲,讓手下把她往前推了推,距離他們更近一些,然後道:“飛哥,我再最後一次喊你飛哥,其實我到海鳴山去,確實是找你看病的,這個和陣營無關,隻不過是奉父親之命,提前布局一下,興許能用得到呢?”
頓了頓,她繼續道:“本來我們都以為肯定用不到,但是沒想到你殺了持弩人不說,竟然還重傷了神一般存在的巫奶奶,這真真是讓我們大跌眼鏡!”
說到這,她突然怒目圓睜,咆哮道:“還有,你殺了我最好的朋友,春意姐!我長這麼大,就她這麼一個好朋友,你殺了她,就是你殺得她!”
說到這,她雙眼充血,麵目猙獰,雙手扣在輪椅上,她那長長的指甲和金屬摩|擦發出吱吱的聲音,聽起來尤為刺耳。
也許是看慣了她清純溫婉的一麵,也許是看慣了她那甜美陽光的笑容,突然看到她這個樣子,柳飛感覺頭皮都要炸了。
不過,雙麵人格的人他已經見過不少了,所以調整得也是極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