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傾城遠遠地看到柳飛和寒寒嘀嘀咕咕,十分親昵的樣子,不由地有些羨慕。
因為他們倆看起來也像是兄妹,但是那種親近感就像是與生俱來,滲透到血液裏的一樣,遠勝她跟柳飛之間的兄妹情。
另外,看到雲落寒這個小蘿莉對柳飛拉拉扯扯的,她也不知怎的,總感覺有些奇怪。
在雲落寒沒有回雲家之前,這種畫麵她見得實在是太多了,感覺很和諧,很自然,甚至大叔和蘿莉的搭配,讓她感覺很可愛。
可是現在這種感覺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樣,她隱約之間看到了一些男女之情。
“我呸!她還未成年呢,我在想什麼呢?”
想著,想著,餘傾城自己都聞到醋味了,所以俏臉也是快速地紅了半邊。
很快,柳飛和雲落寒一起來到了她的麵前。
雲落寒微微一笑道:“傾城姐姐,跟你商量個事唄,你看我好不容易從天南跑過來,我想讓先生和我一起玩,所以你可不可以放他半天假啊?”
餘傾城看了一眼柳飛,慌忙撩了一下耳邊的發絲道:“他是老板,還不是他說放假就放假!”
“可是我一直覺得你是老板的老板……咯咯咯!”
“你這丫頭!”餘傾城指了指她後,輕咳一聲道:“反正今天的工作也處理得差不多了,他想怎麼安排隨便他嘍。”
“謝謝傾城姐姐,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雲落寒直接上前親了餘傾城一下,然後拉著柳飛就走。
柳飛哭笑不得地道:“你還是那麼瘋啊!你不會是一個人偷偷跑出來的吧?其他的人呢,我怎麼沒看見?還有,你想到哪去玩啊?”
雲落寒莞爾一笑道:“他們都被我給打發了,等我要離開的時候,他們自然會出現。咱們就回海鳴山吧,我太懷念海鳴山的一切了。”
見她是一個很念舊的人,柳飛也沒有多說什麼,直接帶著她回來海鳴山,在她和柳玉蓮、李雲柔、梁靜妍以及一些父老鄉親熱絡、寒暄完畢後,他又應她的要求,帶著她來到了斷崖下的渡口處欣賞大海。
穿著一身天藍色傘裙的雲落寒張開手臂,沐浴著海風,原地轉了一圈又一圈後,感慨無限地道:“以前我總覺得我們那兒的空氣是全華夏最好的,現在才發現這兒的空氣比我們那兒的還要好!”
柳飛坐在渡口邊,將兩條腿耷拉在海麵上道:“話說我到現在為止還不知道你們天南雲氏一族到底住在哪裏呢。”
雲落寒緊挨著他坐下,十分自然地摟著他的胳膊,然後把頭歪靠在他的肩膀上道:“其實我很想邀請你到我們那去做客的,但是由於種種特殊的原因,一直無法實現。”
柳飛微微側頭看了她一眼,發現她的臉色有些不大對頭,眉頭緊鎖道:“種種特殊的原因?你們天南雲家還提防著我呢?”
雲落寒鼓了鼓香腮道:“不是……也是……”
柳飛萬分無語地道:“我聽著都感覺很糾結啊,你在家是不是過得不開心?”
雲落寒有些委屈地點了點頭道:“是啊,所有人都逼我做不喜歡做的事情,可是又不得不做,也許這就是命吧。先生,今後我來海鳴山的機會可能會越來越少,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還有,不準把我給忘了!”
柳飛越聽越感覺不大對頭。
本來,她能夠治好病,回到天南和家人團聚,他是很為她而感到高興的,但是現在聽著怎麼讓人感覺這裏麵大有隱情呢。
他實在摁耐不住心中的疑惑了,小聲道:“你在天南雲家到底是什麼地位?為什麼連雲飛魚都說極其特殊?還有,你們雲家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家族,你們除了煉藥、製蠱、解蠱,還……”
寒寒連忙將蔥白的手指豎在他的嘴前道:“先生,你別問了,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把一切都告訴你,但是現在明顯是家族不允許。至於製蠱、解蠱,我們雲家確實非常擅長幹這個,但是早在百年前就已經規定家族內部成員隻準研究,若無特殊情況,不準使用了。這個恐怕你也能猜到。”
柳飛連忙道:“那個老巫婆是你們家族的叛徒?她真的也姓雲?”
寒寒輕咬了一下嘴唇道:“嗯,她本來在我們家族內部地位很高的,在煉藥製蠱這方麵的天賦在家族裏也是數一數二的,但是她貪欲太盛,執念太深,認為蠱不作用在人身上就不能稱為蠱。在眾人苦勸之際,她竟然殺師滅親,發誓永不踏進雲家。”
頓了頓,她繼續道:“幸虧她的師父在彌留之際被逼給她下了‘命蠱’,不然她這些年肯定會更加肆無忌憚,無法無天。”
徹底搞清楚了這其中的原委後,柳飛歎了一聲道:“世間種種,還不是因為‘欲’這個字!難怪你哥哥那麼痛恨她,她也是死有餘辜。其他的既然你不方便說,那我也不強求,免得讓你為難,隻是你要記住我之前說的話,今後無論遇到任何困難,都可以來海鳴山找我,或者讓人捎個口信給我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