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暖已經在宮裏兩個月了,對於藍珊瑚毫無收獲。唐瀟策也沒有催她的意思,倒是托阿娘鳥帶來很多草木的種子,玉暖也不敢張揚,把它們種在花盆裏,放在房裏。
玉暖天天給風存送糕點,不單是梨花糕,因為玉暖怕梨花采的太多了。有時也會是棗泥糕,黑米糕……風存也吃的是津津有味。
這天,玉暖仍舊去送糕點。走到宮門口卻被大宮女攔住了。
“姑娘,東西現在不便見人。”
“不便?好吧,那我總不能在這站著吧。”玉暖道。
“姑娘那你隨奴婢來吧,去偏廳坐著。”
大宮女把玉暖領到偏廳。
“姑娘在這坐著,哪都別去,奴婢還有事就不相陪了,殿下要見姑娘了,自然差人來。”說完,大宮女便匆匆離開了。
……
玉暖等了許久,糕點都涼了,都不見人來。追殺也沒有熱茶,玉暖渴了。於是玉暖挨不住了,四處走動起來,想找杯茶喝。
走著走著,也不知到了那裏,福利傳來痛苦的呻吟聲。玉暖刺破窗紙,居然是風存!他痛苦地坐在那裏。
玉暖推開門跑進去。
父親曾經多次告訴玉暖,醫者不分時間場合和病者身份。
“殿下……”
風存狠狠地瞪了玉暖一眼。
“滾出去!”
玉暖瞥見桌上有半杯茶,拿起一聞,是毒藥,而且是輕微的毒性並不致命,玉暖給風存一把脈,一切都清楚了。
風存體內自帶毒素,他在以毒攻毒。
玉暖立刻取出隨身的香囊,從裏麵拿出一枚藥丸,硬往風存嘴裏塞去,又倒了一杯幹淨的茶給他。
風存卻把藥丸吐了出來。
“滾出去!”
“殿下,綰娘不會害您的。”玉暖急了,趕緊再掏出一枚藥丸。
風存看著眼前的佳人,這麼真實的關切。
風存服了藥。
玉暖總算放下心來。
風存服了藥,似乎好多了,麵色漸漸從發黑恢複到本來的蒼白膚色。
風存緩過來之後,注意力自然轉到玉暖身上。
“你給本王吃的是什麼?”
玉暖退後一步,保持主仆之間的距離。
“是綰娘自己研製的,還沒有名字…”
“藥丸裏麵如果沒有毒物,是緩不了本王的病的,你一介女流,居然隨身帶著毒物。”
“殿下,以毒攻毒不失為一種醫人的方法,綰娘在裏麵加了幾味草藥和毒物…相生相克,減弱毒草的毒性,可在危急時刻用來解毒……比殿下的那杯毒茶溫和很多。”
“一個青樓女子…這麼熟悉草藥和毒物……”風存臉上又掛起淡淡輕蔑的笑。
“青樓……不是綰娘所期望之所……”
“哦……那麼你期望的便是…四王妃?!”
玉暖生生跪下。
“綰娘不敢。”
風存冷哼一聲。
“下去吧…”
玉暖站起來,猶豫了一會兒,拿出裝藥丸的香囊,放在茶幾上。
“殿下……下次若……犯病了,千萬別再喝那杯毒茶了……”
風存一下子站起來,抓住玉暖的手。
“唐瀟策是做什麼的,我自然清楚,你這個女子也真是蠢,就幾顆藥丸暴露自己的身份!”
玉暖驚嚇,轉而冷靜下來。
“殿下…綰娘從小喜愛醫術罷了,和唐公子無關,綰娘隻是不忍心殿下如此痛苦,這是天下醫者本心,綰娘雖不是醫者,也懂得這個道理,若綰娘真的和唐公子有所勾當,必定步步小心,如何會暴露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