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一點?”夜見蘇離站著一動不動,於是遞給她一瓶酒。
酒瓶裏剩下的酒不多,但是當酒味在空氣蔓延,隻是聞著,都覺得濃度很高。
再看一下夜身邊空了三四個瓶子,蘇離心底一陣猜疑,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這樣都不醉。
“怎麼喝都不醉,也許上天是怕我醉了,會讓世人發現我這個身份吧,既然不能生活在白天,真不明白我為什麼要出來。”夜見蘇離沒有接他的酒瓶,於是自己又喝了一口:“真沒勁,陪我說說話也不行?”
“你不知道你為什麼出來,那現在的你,又是怎麼回事。”夜見蘇離用一種略帶鄙視的眼光看著他,無奈的說:“真不可愛。”
“夜先生,生存的意義是要自己找的,我沒辦法幫你,如果你找不到,麻煩想想你今晚出來的意義。”蘇離說完,轉身就走。
有時候,安慰不是溫柔的勸告,也許這種方式,更適合她這種人。
不過,他口中那句真不可愛,蘇離怎麼感覺那麼熟悉,好像某人也說過一樣……
夜聽著蘇離那句毫不留情的話語,再看著她消失在夜色的背影,然後抬手搭在自己的心髒處,喃喃低語:“我今晚出來,隻是為了幫阿唯證明一件事……”
………………
蘇離一直以為嚴亦澤那麼多天都沒露麵,是已經放棄了。
隻是沒想到……
山頂上某間裝修簡約的咖啡廳裏,嚴夫人帶著一副墨鏡,高高在上的坐在那裏,咖啡廳四麵通風,因為地勢問題,可以看到很大的一片海景。
在這裏享用下午茶,真是一個很好的享受。
可是蘇離此時卻無心欣賞。在教室被幾個人很‘友好’的請了出去,然後再被‘溫和的威脅’,自從上次那件事後,蘇離以為自己不會再看見她了。
“敢問這次又有什麼事”蘇離坐在嚴夫人對麵,可是眼睛卻是看著外麵一片大好海景。
那麼好的一片海景用來麵對自己不喜歡的人,真是可惜了。
“想不到你還挺有本事,我這邊收你地,你那邊就已經找到幫手了。”嚴夫人放下咖啡杯,話語盡帶諷刺:“真有你媽當年的風範。”
蘇離眼睛半眯,把目光從海麵收回:“我可以問一下,你怎麼那麼恨我媽嗎?”
動不動就拿她蘇離的母親出來問候她。
“她勾引我老公我也認命了,但是你想勾引我家亦澤,告訴你蘇離,門都沒有!”“嚴夫人,麻煩你說話放尊重些!”說她母親勾引嚴先生,怎麼可能?
她母親被歐伯父收留後,一直在歐家工作,又怎麼有時間去勾引嚴先生呢。
“哼,不然你以為,歐家會請一個在酒吧賣唱的女人?而且帶是拖著孩子?”嚴夫人的話,也是蘇離的疑問所在。
她小時候進了歐家,才發現歐家是這麼一個有錢的家庭,她那時就覺得為什麼歐伯父會親自去酒吧接她和母親到歐宅打工呢……
問母親,母親也一副疑惑的樣子,但是母親覺得無論怎麼樣,在歐家比在酒吧對她蘇離的影響,好多了。於是也沒去問歐伯父,就一直勤勉的工作。
“不說話了?很好。”嚴夫人見蘇離不發一言,心裏很滿意。
但蘇離隻是在想,當她問起母親她父親是誰的時候,母親總是會用一種很幸福的去回想,然後再細細為她描述。
既然母親如此愛她的父親,她又怎麼可能跟嚴伯父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