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演一出好戲(1 / 2)

歐瑾瑜隻是覺得眼前突然人影一晃,使出全力的手再想收回卻是來不及了,它重重打在一個人的脖子上,那人脖子上深深的腫痕便是他力道的最好鑒證。

他不敢相信地看著自己的手,又看著那人的背影,楚天?他怎麼會突然出現?

“為什麼不告訴我?”楚天對著初夏,他的音調始終平靜,就連質問也絕不帶出絲毫的情緒起伏,一如他與初夏平日裏的樣子,清淡得有些異於常人。

初夏不敢看那雙半真半假,似真似假,非真非假的眼,他的情緒從不輕易地外露,即使他在問她我們要不要在一起的時候,而今,就連被騙也被騙得如此鎮靜,就好像他從未傷過心。

初夏甚至偷偷籲出一口氣,如果他平靜,就代表他對她也許並不那麼在意,她有點自私地希望,她所說的一切都不會傷害他,因為她是無意的,可是心裏卻有個聲音悄悄地告訴自己,她撒謊了,她是有意的,雖然所有的矛頭指向的都是另外一個男人,她卻也在這場混亂的殺伐中誤傷了他。

她有些愧疚地看他,她還在猶豫那句對不起說還是不說。

顯然,命運沒有給她道歉的機會,楚天的臉色慢慢地慘白起來,他一直糾結在一個問題上,可是這個問題她卻回答不了。

“為什麼騙我?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喜歡他?”

楚天的身子突然低下少許,他緊皺的眉眼似乎顯示著他的痛苦,他的手死死攥著,好半天才吐出一口氣,可這一口長長的氣息卻像是一個導火索,他的身體慢慢倒下去,隨著的是身後路詩雅的一聲疾呼。

楚天緊閉著雙目躺在床上,旁邊的歐瑾瑜臉上帶著焦急,他不相信地問路詩雅:“詩雅,你確定他真的沒事嗎?”

路詩雅連眼皮都不抬,專注地望著楚天,似乎這個世界上再沒有比楚天更加重要的東西,麵前的歐瑾瑜就像是一團空氣,她看不見,也聽不到。

直到歐瑾瑜再次問她,她才突然緩過神回答:“他今天去我那裏做治療,可能因為又有新的記憶恢複,他身體本來就很虛弱,回來的時候,再受到刺激,就??????”

她說話期間,眼就無數次瞪向初夏,尤其當最後一句話從路詩雅的嘴裏新鮮出爐,刺激,這個刺激便是來自於這個女人的嘴裏,咬著牙,她的目光也隨之淩厲數倍。

初夏無辜地站在角落裏,這個房間裏的三個人除了昏迷中的楚天,其他兩位都把她當成了眼中釘肉中刺,沒有楚天的製止,那位路小姐所有的敵意都正麵且毫無掩飾的表現出來。

初夏想,幸虧她隻是心理醫生,如果她現在手裏拿著手術刀隻怕把自己大卸八塊的心都有。

歐瑾瑜緊縮的眉頭,她看進眼裏,來不及說什麼,他便一下子揪過她的衣服,把她連拉帶拽地從牆角裏抓過來,她害怕地躲閃著,她怕他會當著眾人的麵再一次將她剝得衣不蔽體,好在那件牛仔裙的布料極為結實,就隻是被扯掉了一顆紐扣。

他低沉的聲音不客氣地衝進她的耳朵,他似乎怕楚天聽見,故意壓低嗓音,可是所有的憤怒卻毫不留情地發泄在鉗住她的手上,不一會,她的手腕便被他攥得生疼,“你現在害怕了?剛剛的野蠻呢?”

流動的空氣突然間變為了固體,初夏無法回答這個問題,歐瑾瑜也突然沉默在那裏,楚天是他心裏最隱蔽的痛,不會有人明白,他對他的保護,幾近於扭曲,如果有一個封閉無害的空間,他希望可以一輩子將楚天保護在裏麵,可惜,他不能,可惜,楚天不願。

歐瑾瑜無情地拎起初夏,在他眼中她便是令楚天意誌消沉的罪魁禍首。

路詩雅狐疑地望著楚天,直到對方眨了眨眼睛,她一度以為是自己看花了眼。

“怎麼了?”楚天察覺出初夏被歐瑾瑜拎出了房間,才大膽睜開眼,問出聲來,他身上展現出來的一切都給人一種莫名的壓迫感。

路詩雅咬著嘴唇,好半天才問:“你剛剛是??????真的暈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