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慕子夜的聲音帶著慍怒地傳來：“文一諾，我再問你一遍，你為什麼會在這裏？”
知道慕子夜的怒氣來了，一諾也有些著急了。感受到頭上的空氣又冷了幾分，一諾幾乎是脫口而出：“到做早飯的時間了，我隻是想問問，要為顧小姐準備什麼？”
半晌，才聽慕子夜冷冷地說：“不用了，我已經把她送回去了。”
說著，慕子夜走下了樓。
送了回去？
說來也怪，這麼久以來，顧晴雪卻從來沒在這裏過過夜。
每一次晚上，看著慕子夜攬著顧晴雪的腰走回房間，第二天早晨再醒來，顧晴雪的人就都會不見。
看著慕子夜下樓的背影，一諾也馬上小心地跟了上去。
變換了一下順序，先跑出去拿了今天的報紙，再給坐在餐廳的慕子夜送回來，然後開始每一天都重複的工作。
今天不知道怎麼了，慕子心也是醒的很早，不到七點，就從二樓走了下來。
看著一諾忙碌的身影，還有慕子夜坐在那裏淡定的樣子，慕子心“哼”了一聲，走到了餐桌旁，坐了下來。
“少爺，小姐，早餐準備好了。”
現在沒有外人，這樣稱呼慕子夜最正確不過。其實，也沒有那麼困難，今天說出來“少爺”兩個字，就沒第一次那麼難受了。
“‘少爺？小姐？’，文一諾，這次你倒是聰明。既然你也知道自己的位置了，今天我倒是要問一句，子夜，你們倆什麼時候離婚？”
說罷，慕子心若無其事地拿起刀叉，開始用餐，似在等待一場好戲一般。
而慕子夜聽到他姐姐如此問，放在口中的叉子頓了一下，緩緩地放下手中的東西，用餐布擦了一下嘴，道：“不會太晚。”
說著，繼續吃東西。
一諾的身子卻明顯的有些不穩，伸手扶了一下前方的椅子方才站定。
不會太晚。。。是明天還是後天？是這個月還是下個月？似乎，真的不會太晚。。。
慕子心也沒有再說話。
這時，慕子夜突然將頭抬起，看向站在一旁的一諾，道：“你不吃飯嗎？”
一諾用她一雙吃驚的眼睛，望向慕子夜冷若寒冰的眸子。
她沒有理由不意外。
這是六年來，慕子夜第一次關心她。
她記得那次，慕子夜把她鎖在屋子中一周，都沒有問過一句，她吃沒吃過東西。
慌忙地搖著頭，“我，我已經吃過飯了。”
這一頓飯，就在一諾的意外連連中結束。
還在怔忡中的一諾，突然聽到站起來的慕子心對慕子夜說：“子夜，你和晴雪的關係，今後不要再在半夜的時候把她送走了，畢竟人家是個女孩子，就是嘴上不說，心裏也會難受的。等你離婚了，她不還是要住在這裏嘛。”
慕子夜依舊沒有說話，隻是“嗯”了一聲。
而一諾的頭頂，現在，又飄來了烏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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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一諾的相機，盛麗來到了一條專門賣電子產品的街道上。
隨意走進一家店，盛麗將相機放在了老板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