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醫院,一諾沒有到住院部的門口看一看花店,而是直接來到了重症監護病房。

此時,天色已經陷入了徹底的黑暗之中,醫院的燈光有些暗,而且靜的可怕。她每走一步,腳步聲都被這安靜襯托的格外響。

緊緊地抱著自己的肩膀,盡可能地放輕腳步,一諾按照李姐的指示,很快就找到了重症監護病房,也很快就找到了郝姐兒子所在的病房。

原本還以為會在這裏碰到圍觀的記者,一諾還帶著一頂鴨舌帽,又從慕子心那裏借來了一個墨鏡,她和慕子心還有李姐,三個人甚至還設計了一套避開記者的方案,可是,醫院此時的安靜,完全出乎了她們在家的設想。

此時,醫院不僅沒有圍觀堵截等著挖消息的記者,就連李姐說的守在門口的慕子夜安排的保鏢都已經被撤走了。看著病房門外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一諾小小的慶幸了一下。

快步向病房門口走去,就在一諾快要走到的時候,突然一個黑影晃過,她下意識的躲在了牆壁後麵,探頭望去,隻見那個黑影已經躥進病房之中。

一諾朝四周望望,見依舊沒有人經過,便小心翼翼地踮著腳尖走到了病房的門口處。

而此時病房中的景象,讓她不禁驚慌地呆在原地,一個聲音都發不出來。

剛剛躥進病房中的黑影,正拿著一把槍對著病床上郝姐的兒子。

不可以!

腦海中一個巨大的聲音如同海嘯一般朝她襲來,她必須進去阻止。

卻在推門之際,又是一個黑影從病房的窗外順著一根繩子飛了進來,一腳飛踢在了舉著槍的黑衣人身上。槍被踢掉在地,轉眼,兩個黑衣人扭打在一起。

一諾不知道這先後進入病房的兩個黑衣人究竟是誰的手下,可是很顯然,後進來的黑衣人不是敵人,因為他是來救郝姐的兒子的。

那麼不是敵人,就是朋友。一諾向四周望去,看見牆壁上有一個小錘子,是用來砸碎消防櫃的玻璃用的。她快速走過去將錘子拿起,她必須幫助那個後進入病房的“朋友”。

可是,在她剛要推門而入的時候,她的身後伸過來一隻手,一把勒住了她的脖子。一諾驚慌地想要大喊出聲,身後的人又抬起另一隻手,用力地堵住了她的嘴巴,拚命地向後拖拽著她,想要將她拖走。

一諾拚命的掙紮著,手上的錘子掉在了地上,腳上的鞋甚至踢掉了一隻。可是,她越掙紮,勒住他的人越用力,她發不出任何的聲音她甚至感覺她就快要被身後的人勒死了。

眼看著就要剩最後一口氣的時候,一個身影快速奔向了一諾,一個飛踢,將一諾身後的人踢倒在地。

一諾雖然隨著身後的人一起摔倒在地,可是,她依然要感謝飛踢過來的這個人,因為這個人,讓她再次呼吸到了新鮮的空氣。

伸手觸摸上了自己的脖子,因為對氧氣的極度需求,過於猛烈的動作讓一諾咳嗽了起來,當她撫順自己的氣息時,才看清身旁已經踢打在一起的兩個人。

一個竟是慕子夜的司機孟尹,而另一個,不用猜也知道,是剛剛勒住她脖子想要置她於死地的人。

隻見,孟尹一記漂亮的回旋踢踢在了襲擊者的頭部,可是襲擊者也不甘示弱,一隻手擋住了自己的頭部,另一隻手則朝孟尹的身體用力的擊打著拳頭。

孟尹側身躲開襲擊者的拳頭,穩穩地站在地上,就在這電光火石間,孟尹再次使出了一記掃腿,想要將並沒有站穩的襲擊者掃倒,卻不想,這襲擊者也是個中能手,雖然身形還未站穩,而整個人卻已靈敏地一躍而起,躲過了孟尹的掃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