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臣妾自知被豫王妃所嫉恨,早晚都會有一死……臣妾知道太多關於豫王妃和肅王妃之間的事情,臣妾知道……”
如煙話說一半,長長的喘著粗氣:“臣妾知道……豫王妃和肅王妃都會……至我於死地……可是……可是臣妾不甘心……臣妾不想不明不白的死在冷宮之中……臣妾……臣妾之所以敢犯下這種彌天大罪……就是想在眾人麵前…………將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
如煙痛苦的說著,可是她的麵容卻是帶著深深的微笑,瑞晗知道,那是她自己心中無限的滿足,能將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大概就是她這輩子最欣慰的事情。
肅王心中忽然一動,俯下了身去,握住了她的手,柔聲安慰道,“如嬪娘娘,不要說了,你不要太費神,我會讓最好的太醫救治你,你以後和皇上的日子還很長久,請千萬不要放棄生的希望!”
瑞晗不知道肅王是否知道如煙對他的感情,隻是瑞晗看的出,肅王此時看如煙的眼神中是充滿情義的,是的,多久以來,瑞晗都沒在看到過這樣的目光。可惜,如今看到這樣的眼神,卻已經不是為了自己。
太醫此時其實已經到了殿上,看到如煙七竅出血的情景都搖了搖頭,示意無救了。就算是太醫不來,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如煙已經無藥可救,不過相比起瑞晗他們的傷心之情,這些人更在意,這個將要死掉的女人,會給大家帶來什麼爆炸性的消息。
豫王妃聽到如煙此時必死無疑,臉色頓時變得十分不好看,她知道在這樣下去,她真的就沒有回旋的餘地,如煙死,她也要跟著陪葬,不光她要陪葬,更重要的事情,她身後的那些大事該如何?
想到這些,豫王妃額上沁出汗來,“太皇太妃,太後娘娘我隻是好心的給如嬪娘娘一杯酒喝,我決然沒有在酒裏下毒……怎會,怎會……”她的目光一掠如煙的身影,急忙叫道,“一定是這個女人想要陷害我,一定是這樣的,她之前是我送進宮中的,因為她在豫王府的時候,就時不時的勾搭豫王,因此我才想將她送進宮中,如今看來,她一定是這樣的事情,對我懷恨在心。”
瑞晗氣到了極點,回身斥責道,“住口!你這個狠毒的女人,不光在宮中橫行,居然敢陷害小皇上的生母,你口口聲聲說她陷害你,可是天下有誰可以對自己做這麼狠毒的事情?你有有什麼特別,能讓人別人喝下斷腸草來陷害你?”
豫王妃瞳孔突然放大了幾杯,啊啊了幾聲,卻什麼都說不出來。她真的沒想到,自己算來算去,卻沒有算計過眼前那個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的女人。
生死都可以不在乎,又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呢?豫王有些絕望的閉上了眼睛,今天大概就是自己死亡的日期,不過她什麼都不能說,她一定要將肅王妃保護下來,隻要她們家族還有一個人在,顛覆華夏皇族統治的事情,就不會徹底的失敗。
“驗這酒盞!”坐在最上首的瑞希,看了一眼坐在身旁的太皇太妃,就算你身份在高貴,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你如何保護她?
果然,太皇太妃隻是回看了一眼瑞希,並沒有說話,她還能說什麼?說什麼都是錯誤。
太醫抖抖索索的取過如煙飲過的酒盞,驗了片刻,據實稟報道,“酒裏下了分量極重的鶴頂紅……還有……還有輕微分量的斷腸草……”
“太皇太妃,太後娘娘!!”豫王妃聽了太醫的話,臉上大驚失色,怎麼會是這樣?鶴頂紅?傻子也不會往一個要封妃的人酒杯裏下毒性最強的鶴頂紅。
但是很快豫王妃又平靜下來,她獨自在辯解道,“這酒我自己也飲過,而且我怎麼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給陛下的妃子賜酒下藥。如果太後娘娘,你心中已經認定,這個毒是我下的,我自然沒有任何的借口辯解,俗話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大膽!”瑞希在上首憤恨的看了一眼豫王妃,這麼長時間,她一直在忍讓,不過就是因為沒有找到一個好的借口收拾這個女人,如今有了最好的借口,她還會手下留情嗎?
“如果我沒記錯……慢性的斷腸草……服下之後,人會腹痛如絞,斷腸而死……”如煙忽然開口道,“太後娘娘,你可以著手派人查查之前太皇太後是為什麼而死的!還有之前要嫁給肅王的高麗公主!”
豫王妃聽到太皇太後和高麗公主,麵色赫然煞白。
如煙掙紮著爬起身來,爬到瑞希和太皇太妃的身親,叩頭道,“我本來是豫王妃身邊的貼身侍女,當初豫王妃娘娘想要監視宮中的一舉一動,便從豫王府中安排進幾個侍女進來,我進宮之後一直承蒙太後娘娘照顧,並沒有幫助豫王妃做那些事情,可是因為我害怕豫王妃的報複,並沒敢將豫王妃的罪行揭發……隱瞞了這些年,我夜夜噩夢,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