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某天,仍在鴻蒙中參悟大道,隨著氣流四處飄蕩的張辰突然被遠處的轟天巨響所驚動,他不經皺了皺眉。
“那邊好像是一處先天靈陣吧?難道是靈寶出世?不應該啊。”張辰心下疑惑,沉吟半晌,悄然放鬆身體,隨著氣流往那處飄去。
“鴻鈞,此處先天領悟乃本道首先發現,也是首先破陣的,你來此做甚?莫非你要要行那雞鳴狗盜之事不成?”話音未落,隻見一身著漆黑道袍,頭發隨意披在身後,一臉剛毅的道人虛空而立,麵色嘲諷,控製著一個法輪狀先天靈寶往一道人殺去。
那道人麵目俊朗,身穿紫日道袍,頭戴紫金九宮冠,足踏日月星河靴,手握二尺彌天拂塵,頭頂先天靈寶乾坤鼎,周身混沌之氣流轉,一派仙風道骨!此人正是鴻鈞,隻見他麵帶微笑,以二尺彌天拂塵搖搖抵擋著黑袍道人的進攻,笑嗬嗬的說“此處孕育之物與道友無緣,縱然此處乃道友先發現,然此物仍是不能予你。還是讓貧道待為保管,日後為其尋找明主才是。”
那黑袍道人麵色冷厲,心中怒極,手中攻勢也是越發猛烈,眼前這道人真真是太不要臉皮了。
鴻鈞仍舊不溫不火,麵色不變,一根二尺拂塵使的密不透風,縱然黑袍道人法力深厚,始終卻攻不破拂塵所形成的牆壁。
張辰眼露睿智,躲在遠處,仔細觀察著二人的戰鬥,不過是晚來十幾個呼吸,兩人腳下的先天靈陣已然被衝撞的七零八落。而二人的對話,也解答了他心中的疑惑。他明白了那個仙風道骨,麵皮甚厚的道人便是鴻鈞。
見其舉手投足間引發的莫大危能,不禁心生佩服,不愧為道家之祖,聖人之師,天地未開,還尚未從不周山得到造化玉牒就已經強悍如斯,不知這是何等修為?
也不知曉,他這天下無雙的麵皮又是如何讓練就的呢?
也難怪日後他的那些聖人弟子基本上都是不要臉皮之輩了,有其師必有其徒嗎!
張辰暗自調侃鴻鈞半句,卻是前世便對這種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不爽之極。
那個與他對打鬥法的黑袍道人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魔界之祖——羅睺了,他手中的應該就是魔界至寶,虛天滅日輪了。
這羅睺卻是於我甚是對眼,雖然乃是魔界之祖,然其性格堅毅,不屈不撓,寧折不彎,雖所作所為太過殘暴,卻也不失為是性情中人。
張辰看著兩人打鬥,卻是一陣眼饞。
兩人打的精彩,手中的寶貝更是不凡,自己後天而來的果然不如鴻蒙孕育的生靈啊,自己真真不如親生的受寵愛啊!他心裏一陣嫉妒,這些人都是人手一件鴻蒙至寶,自己在鴻蒙世界中晃蕩了這麼久,卻是連一件先天靈寶的毛都沒見著,怎能不悲憤莫名?
張辰心中正暗自盤算著怎麼去弄一兩件稱手的靈寶,突然間一個閃耀著七彩光芒的物體從二人打鬥之處飛出,落在他麵前不遠處。
“鴻蒙至寶,先天血色蓮台!”正與鴻鈞戰鬥的羅睺見到一物突的自二人交戰下方飛出,定睛一看,不由驚呼出聲,抬手間化出一道遮天巨掌抓向那先天血色蓮台。
要知道但凡鴻蒙至寶均有定數,乃是鴻蒙所生之物成形之際與那成聖之機鴻蒙紫氣交融而成。
那鴻蒙紫氣能有多少?要知道這鴻蒙紫氣一共就隻有五十道,象征著那浩淼的天道,而後鴻鈞座下每個聖人占據一道,那鴻鈞更是不知道占據了幾道,這鴻蒙所生的先天神人每人也是至少一道,還有那開天的盤古……
一番盤算下來,可見鴻蒙至寶形成之艱難,更可見其珍貴,要知道,一件鴻蒙至寶至少都是占據了一個聖人的位置啊!
鴻鈞見到血色蓮台,眼中也是閃過一道異光,見到羅睺的動作,微微一笑,手中拂塵一甩,將那巨掌擊破,口中道:“慢來,羅睺,你我此戰還沒有結束呢,莫要急著取那寶物!”
羅睺怒極,卻是始終拿鴻鈞沒有辦法,隻好與其纏鬥不休。
這二人打的驚天動地之時,卻是不曾發現,那個離他們不遠的地方,那本應漂浮於虛空的血色蓮台,卻是緩緩地消失了。
卻是在一旁觀看的張辰見羅睺與鴻鈞二人爭鬥的厲害,心中卻是憑空出現了一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