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翎羽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敲擊了一下,她看著沈茹鳶,可是腦海中閃過的卻是蕭炎天的臉,她細細的想著沈茹鳶剛才說的話,一時間,心中亂的厲害。
對於蕭炎天,她確實有想要承認卻不能承認的情感,想要麵對卻不得不躲開的理由。她心中有坎兒,有結,除了她自己,誰也解不開。
如果沒有遇見過就好了,可是……若是從未同他遇見過,她的生命裏又要少了多少別樣的精彩。他是驚豔了她的人生,可是卻也有慘淡的一麵,灰色比彩色更加觸目驚心。
沈茹鳶看著項翎羽的樣子,探身想要開口同她說些什麼,可是轉念一想,又作罷了。
“茹鳶,我是不是很過分?”
沈茹鳶愣了愣,準備為自己倒茶的手停頓了一下,看著她,思索了片刻,睫毛微微顫動了一下,欲言又止,可最後還是開口道:“翎羽姐姐,您應當是愛他的,可是總做這些連自己都不明白的適得其反的事情,最壞你們兩人之間的感情了。”不僅開了口,口中的話還帶著幾分肯定與絕對。說完之後,又有些後悔,怕這樣的話會傷了項翎羽的心,因此忙看向她的麵。
項翎羽的麵色劃過一絲淒然:“你竟然看得這樣透徹!”
她心中隱隱的心疼,可是話已經開頭,開弓沒有回頭箭。
眉頭微微皺了皺,便是下了狠心的,看著項翎羽,字字句句道:“起初也是不明白的,可是跟在你身邊的時間長了,知道你是一個重情義的人,按照你的脾氣,你若是心裏當真沒有皇上,也就不會這樣委屈自己,一番心思的為了他著想了!”她將話講的這樣透徹,她定然明白。
項翎羽將眉頭皺了皺,隨後有散開了,幾分釋然與掙紮,她道:“或許吧!”說著話,將名單從袖口內拿出,放在桌子上:“茹鳶,這就是暗中害你的人的名單,你看看!”
沈茹鳶見她主動轉移了話題,也沒打算再接著剛才的話說,將名單拿起,隻看了一眼,便有些不可置信的將那張紙又放回了桌麵上,杏眸睜的很大,看著項翎羽,字字句句道:“竟然是她們,可是我既不同她們熟識,更加沒有淵源,她們這又是何故?”除卻這些問題,讓沈茹鳶更加費解的是,如果是她們,她們是用了什麼樣的方法才讓她中毒的呢?
“這也怪我!”
見沈茹鳶一臉費解,項翎羽接著便道:“我與你走的近些了,自然就有是非人以為你我之間有些什麼,是,我是看重你,想讓你在蕭炎天身邊侍奉,可能我這樣的心思,被人給猜到了吧!她們加害於你,不過是不想看你得到了她們得不到的罷了!”
經過項翎羽這麼一解釋,沈茹鳶這便明白了,看著項翎羽的麵:“原來是因為這個……她們買通了我身邊的人麼?”
“那日我為你診治,確定你是中毒,你成日大門不出,若是想要給你下毒,也隻有買通你身邊的人這一個方法。”
“難道,真的是我的貼身丫鬟?”
項翎羽看著她,道:“現在還不能夠斷定,既然我們已經知道是誰要加害你了,那麼,將兩人給捉住,自然就能夠問出究竟了!”
“捉住?姐姐,這兩人的身份如此不一般,是那麼輕易就能夠捉的麼?”
項翎羽看著沈茹鳶勾唇一笑,道:“明著不行我們可以來暗的,畢竟你被下毒也並非是他們光明正大所做的事情,那麼我們就來一招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吧!”
沈茹鳶看著項翎羽,雖然她並不知道項翎羽所要進行的計劃是怎樣的,可是單看她現在的神采,就知道她已經勝券在握了,想到名單上的那兩個人,即使身為被害者,也覺得兩人實在是不該招惹了項翎羽。
她是有幾分知曉宮中女子爭寵無所不用其極的,未曾想,她現在人還未進宮,就開始有人加害於她了,如此一來,她更加是打定了心思不願意進宮的。一來是為了自己,二來是不想因為這件事情連累到家裏的人,自己父親的官職同她二人父親的官職相比較,實在差的太多了。與她們相爭鬥,實在是沒有勝算。
自己被害這件事情,若不是因為有項翎羽的撐腰,她甚至都打算息事寧人,莫不做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