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在這牢裏呆了多久,沒日沒夜,甚至一口水也沒有。東明雪有些著急了,碰撞上藍光流轉的牆壁,竟然發現有一股極溫暖的電流湧入她的體內,漸漸的,牆上的盈光消失了。
“咦?難道這個身體還是魔法師嗎?”體內力量充沛,渾身都有使不完的勁。她呆呆地看著自己的手,雖然又白又嫩,看不出什麼特別,但確能吸收電流。
不知道可不可以用來攻擊呢?想著想著,她伸手比劃了一下,滋啦,一股藍光從她手中射出,在牆壁上留下一個淺灰色的印。
她腦海裏有無數攻擊係的魔法,以前都施放不出來,東明雪這個人很奇怪,做為一個女子不學回複係魔法,拚著小命學攻擊魔法的做什麼。
據東明雪的記憶,她自學的魔法已達到國家一流魔法師的水平,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了。一個不學無術的惡劣女,吹吹牛也不稀奇。
突然,她聽到外麵有金屬磨擦的聲音,還有一陣沉穩的腳步聲。
“呃……電神石竟然沒有開啟?這倒也省了我一番功夫!”門外響起一個冰冷低沉的聲音,似在自言自語。
東明雪將耳朵伸過去,這人應該是衝著她來的,就不知是敵是友了。
隨著幾聲清脆的輕響,監牢的門緩緩開啟,一隊從頭到腳包裹在厚厚鎧甲裏的士兵出現在她的眼前,濃重的血腥殺氣迎麵撲來,這絕對是經曆過真刀真槍的戰場廝殺才會產生的殺氣,而且實力很強,她不由退後一步,暗暗戒備。
“東明小姐,屬下奉家主之令接你出去,跟我們走吧!”為首的男子亮出一塊火紅的玉牌,上麵用繁體字書寫著東明兩字。他的話雖然謙恭有禮,但眼裏的鄙夷之色甚重。
這種目光,讓她很是不舒服,但能離開這個鬼地方,讓她自動將不舒服給忽略了。
她淡然地點點頭,多年的經驗告訴她一切要小心,先看情況再做打算。在記憶裏,是有這麼一塊玉牌,是東明家用族的最高令牌,可以調動一切東明家族的力量。想不到東明雪的父母很疼愛她,竟然不惜冒著欺君犯上的危險來救她,但他們想不到的是,他們寶貝的女兒早已灰飛煙滅了。
此刻的東明雪在別人眼中已是狼女的代名詞,接近她都感覺會被她給意淫,更保證恐失身,為保護自己的清白,一定要離她遠一些。所以對別人眼裏的鄙夷和蔑視,她可以不在意,便從容地步出了監牢。
帶頭的隊長及士兵們都刻意與她保持著距離,防她跟防野獸似的,深恐下一刻她就狼性大發,撲向他們。
這個監牢果然是地下的,走走轉轉,交錯的走廊仿佛看不到盡頭。走了好久,才到地麵,她就這麼大搖大擺地跟著隊伍出了城。這裏的建築不像完全東方的風格,還有一些西方的輕靈飄逸。房子尖尖的,還有城堡聳立在雲端,氣勢磅礴又不乏精致。
出了城門走了很長一段路,帶頭的隊長揮手停了下來,轉身對她道:“東明少爺,家主和夫人在前麵,你一個人去吧。”
她麵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點點頭,順著他指的方向走去。前方有個八角亭,亭內已有四個人在等著了。一個臉色冷沉,眼裏精光威嚴的中年男子是她父親東明狂;一個美貌端莊,雍榮華貴的美婦人是她娘親。一個身穿黑色鎧甲,劍眉星目的俊朗男子是她大哥,一個白衣勝雪,氣質溫和的美少年是她弟弟。
她快走到亭子時,腳步慢了下來,頗有些猶豫,這些都是這具身體的親人,而自己與他們並不相熟,她該怎麼麵對呢?裝模作樣她雖然會,但難免不會露出破綻。
“逆女!你還磨蹭什麼?”東明狂目光掃向那慢慢騰騰的敗家女,眸色生寒,喝斥道。
她有些緊張地吸一口氣,心中忐忑不安,隻好走上前去,別扭地看著這些便宜親人。到了跟前,她披著幾天沒有梳洗的頭發,淩亂而狼狽,臉上也黑一道白一道的,低低地叫了一聲,“爹……娘……”
東方婉看著明顯憔悴消瘦的女兒,心疼的眼睛一紅,淚水刷的流了下來。
東明狂陰沉地看著她,沉聲道:“死丫頭,看你做的好事!連累家族,侮辱門楣,更害父母為你受累……”
“好了,不要訓斥她了!”東方婉一把將她抱在懷裏,心疼地直抹眼淚,“你這孩子,娘知道你喜歡流雲皇子,可是也不能這麼糊塗啊!經過這一次可得到教訓了吧?!”
她僵著身子任她抱著,心裏流淌著一絲暖暖的感覺,又酸又澀,這就是親情嗎?她從小小孤苦,多少年來為組織刀裏來火裏去,她就是一件冷血的機器,隻要殺人就好,哪有人管她的心情好不好,她會不會傷心難過?每次受了傷隻能默默躲在暗處舔吮自己的傷口,哪有人如此這般關懷她。
就算有人想向她示好,也是看在她的如花美貌,意在她的芬芳身體。
她都要感動得落淚了,東明雪這貨真是好福氣,竟然有這麼好的娘和這麼好的身世,卻從來沒想過要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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